容凝倒是听得糊涂了,不禁皱眉,一脸奇怪地狠命拿眼神戳着他。
“对啊,既然能给傲天和容昭都带来这么多好处,那你为何还要来劝本公主,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公主,本王自有我自己的考量,您请听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宫玄夜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他十分高深莫测。
“你说。”容凝点了点头,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有些好奇了起来。
“公主,以上本王列举的所有好处的实现,都是有先决条件的。倘若没有这个先决条件或者是它不成立,那么一切都是空谈。”宫玄夜道。
容凝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对于他口中这个所谓的先决条件,十分感兴趣。
“那么还请王爷告知,这个先决条件究竟是什么?”
宫玄夜突然看着她,正色,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答案。
“先决条件就是……公主和柳大公子心意相通,成婚之后也能一帆风顺,相敬如宾,感情和睦。”
容凝听完,身子突然猛的颤了颤。奇怪,不过是宫玄夜这样审视着自己罢了,她为何要心虚?
眼前这些画本子是她的老师和武器,为了那个该死的牢牢俘获了她的芳心的大木头,她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吗?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没事的,他们一定会相敬如宾的,感情和睦的,没事的。
“公主?”宫玄夜见她突然脸色煞白,神色慌张,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不禁试探着唤了一声。
容凝回过神来,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在那一瞬间有些迷茫,接着才仿佛看清了宫玄夜的模样一般,猛的打了一个激灵,道:“呵呵,王爷,你今日专程来此,就是因为你以为我跟木头做不到你说的那样吗?”
宫玄夜粲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叹息:“公主,并非是本王以为。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不可能!”容凝狠命握紧了拳头,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来,顺势一只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死死瞪着宫玄夜,仿佛对方跟她有着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你胡说,我跟大木头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宫玄夜垂下眼眸,眸子里竟然透露出一丝名为不忍的情绪,也可能是悲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才接着道
“公主既然觉得我是胡说,又为何会这般激动?”
“你!”容凝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语,直接愣在了当场,接着拼命为自己的话寻找能够支持它的理由。
“木头这一个月以来和我相处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我相信他也是。我为了他学习傲天女子的贤良淑德,端庄大方,以及各种礼仪。为了他,我可以舍弃一切,可以武逆我的皇兄,离开父皇母后,我的国家,改掉我的本性。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容凝说着说着,想到过去这一个月以来的心酸和甜蜜,二者情绪同时在心头相遇,交缠,又汇合,一时之间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木头啊木头,原来我和你之间的羁绊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我们两个之间的相遇,难不成当真是造化弄人?
宫玄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些不忍提醒了:“公主,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真相吗?你自己的主观感受和想法,并不能代表事实的全部。”
“不能代表事实的全部?”容凝抬眸,看着他厉声问道,“好,那你告诉我,事实的全部究竟是什么?”
她倒是不信了,这个什么夜王爷,身为一个局外人,难不成对于她和木头之间的事情竟然比她这个亲历者还要明白得多?深夜来访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事实其实很简单。”宫玄夜顿了顿,换了一种稳妥的表达方式,“柳培元已有妻室,他有深爱的人,他和他的娘子,情比金坚,此情不改。”
这是容凝最怕面对的事情,也是她最怕听到的话题。
她狠命摇着头,一个劲儿地说着:“我不信……”
宫玄夜步步紧逼:“公主,可惜这便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宫玄夜,你别以为你是傲天王朝的王爷我就不敢动你。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喊一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