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夏瓷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竟猛的拍了一下柳浅染的肩膀。
后者身子难得僵了一下,回头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这鬼丫头,说了多少次,不要冒冒失失。罚你将策论全卷再抄一遍,这个月结束之前给我。”
“不是吧小姐,今天已经二十五了啊。”夏瓷委屈巴巴的,哭丧着一张脸,不满的抗议道。
“那就两遍?”柳浅染挑了挑眉,对于她扮可怜的模样无动于衷。
“呜呜呜,两遍就两遍,小姐铁石心肠,坏人,坏人……”夏瓷一边骂,但是心底却丝毫没有这样子想。
“等等,你说今天几时了?”柳浅染突然问。
夏瓷止住了“哭泣”,看着柳浅染的模样,很想问问她是不是找错了重点。然而柳浅染一副认真且纠结的模样,话到嘴边又被她给咽下去了,只老老实实回答道:“今日二十五……”
“二十五,二十五……”柳浅染反复念叨着这个日期,在心底仔细盘算了一阵。按照这么说的话,那过两天岂不是就要……
柳浅染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一个想法在心底逐渐成形。她打了一个响指,忽然看着夏瓷问:“夏瓷,上次的孔明灯还有吗?”
“啊?”夏瓷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啊了一声,内心一头雾水。
柳浅染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夏瓷无奈,只好屈服于这淫威。
上和馆。
“凝儿,你可还好?”容凛一回到上和馆,便迫不及待过来看望自己的这个妹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容凝自从从皇宫回来便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由得有些担忧,便亲自过来看了。
房间里的容凝正对着满桌子的画本子出神,但没有抬手翻动一下。不知为何,就是单纯地没有力气。
“凝儿?你理会皇兄一下可好?”
“皇兄,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有些乏了,不想见任何人。”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容凝不想让自家皇兄为自己操心太多,便开口安慰道。
“那,你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做些饭菜送过来。全做你爱吃的,好不好?”容凛就是听她那声音和语气也知道,里面的她有多么不好,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不用了皇兄,我现在没胃口。”门外一阵安静,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等我饿了的时候会吩咐下人去做的,皇兄你不用担心。”
“那你好生歇息。”容凛在屋子外头站了许久,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句。随即转身,看了一眼守在门口两方的丫鬟,叮嘱道,“看好公主殿下,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告诉我,不得隐瞒。”
“是。”两个丫鬟乖巧地点了点头。
容凛叹着气离开了容凝的小院,一路缓缓踱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前头。来到门边正要推开门进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嗖的一声,仿佛是某种利器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他大脑里头嗡嗡作响,心中一凛,呼吸一滞。这种情况,实在是跟上次遇刺的感觉太像了,上次的教训深刻,让他不得不警惕。
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这么想着,他还来不及反应,一支精致的飞镖便插在了门框上。
看着眼前这个飞来横物,容凛先是愣了愣,接着转身,抬头仔细看了看四周。
没人。
想来也是,对方既然能用这种方式把飞镖插在他的门框上,必定不会亲自现身。
不过,这一支飞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容凛盯着它看了一阵,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索性抬头捏住飞镖的柄,想要将它给取下来。
谁知这飞镖插得太深了,容凛又是个文弱皇子,更没有天生神力。比不得他那从小天赋异禀又有高人指点传教的妹妹。
所以容凛换了好几种姿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飞镖给拔出来。这最后一下,还差点让自己给摔了。
他勉强稳住身形,将眼前这支飞镖拿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看着看着,他便发现了一丝猫腻。
这支飞镖的厚度有些不正常。
太厚了。
难怪他方才费了那么大力气都拔不出来,这么一把钝器,倘若使用它的人武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