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瓷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一阵,只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便认出了这就是上次陪同那位神秘公子来接自家小姐进宫参加宴会的人。
心道此人应当是那公子的人,而且以这种方式来见小姐,必然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柳浅染刚刚转身打算回房间,没想到夏瓷一阵长长的结巴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疑惑的正要开口,就看见满地落花的小径上站着一身红衣的桑月,脸上的表情比夏瓷也好不到哪去。
“桑月?”柳浅染让自己适应了片刻,突然想到昨夜宫玄夜刚跟自己会过面,为何今天一大早就又派了桑月过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要紧事?
“见过柳小姐。”桑月虽然朝柳浅染恭敬地抱了抱拳,但是神色之间有些严峻,带着一丝凝住的表情。
见此情景,柳浅染挥了挥手,瞥了一眼身旁的夏瓷,道:“无需多礼,是不是王……他让你来传达什么事情?”
桑月点了点头。
“有话但说无妨,现在是白天,不可太过招摇,此地不宜久留。”
桑月抱拳,朝她拱了拱手,只轻轻吐出一句话便让柳浅染愣了愣。
“丞相死了。”
“啊!”一旁的夏瓷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同时也拉回了柳浅染的思绪,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看了一眼桑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死了?怎么死的?”
桑月想了想,道:“中毒。”
“什么毒?”柳浅染皱眉,心底猛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种很罕见的毒药,应当是来自于江湖之中的某个门派,主人正在研究。”桑月面色淡淡的,但是眼神之中似乎总暗藏着一丝什么东西,让人捉摸不透,带着一种隔世经年的苍凉和沧桑。
“什么毒能把王……你的主人也给难住?”被她这么一说,柳浅染竟是越发好奇了。连宫玄夜都束手无策的毒药,究竟是来自哪个门派竟然这么霸道。
桑月犹豫了片刻,只是摇头。
“柳小姐,主人还说,世间之事自有因果,丞相之死你莫要放在心上。”
柳浅染微微愣了一愣,继而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安抚道:“放心吧,请你转告你的主人,就说我都明白。”
“既然如此,桑月告辞,还请柳小姐千万抱住身体。”
“我会的。”
桑月转身,足尖点地,很快消失在了将军府的上空。
柳浅染看着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的那抹红色衣裳一角,不禁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桑月离开的方向。不断回想着她方才所说的话,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小姐,人都走了,你在看什么?”一旁的夏瓷见柳浅染又发呆,便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悠了好几下,一脸不解地道。
柳浅染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
“隐瞒?”夏瓷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一颗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小姐你肯定多虑了,那位公子对你这么好,他手底下的人哪有胆子骗你。夏瓷认为,一定是你想多了。”
“你这丫头……”柳浅染扭头白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禁数落道,“你们就是那些没脑子的画本子看太多了,想事情总缺一根筋,桑月方才表情虽然没有破绽,但是眼神和语气间都在表明她是知道内情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夏瓷皱眉,表示自己更加不理解了,挠了挠后脑勺,问道:“那……既然如此,假设小姐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她为何要瞒着你?”
柳浅染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刚刚露出半个太阳的天空,霞光万丈,煞是好看,然而此时此刻,柳浅染并没有半分想要欣赏美景的心思。
“桑月只效忠于一人,自然,也只会听一个人的话。”
“小姐你的意思是说……”夏瓷看着她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再次惊呼。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