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桀点了点头。
“不,不行!陛下,这件事……这件事倘若真的属实,那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在揭凝儿的伤疤吗?”只要一想到女儿有可能受了那样的委屈,黎澜内心便痛得无法呼吸。
“澜儿,你相信朕,这件事朕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让凝儿受伤……”容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林城决突然道,“这件事倘若我们装作不知道,那才是对公主最大的不公平。而倘若去查,还能为公主讨回公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不知为何,黎澜心头总有些不安。
“澜儿,你怎么了?可是什么?”容桀搂着黎澜的肩膀,一诺DIY问道。
“陛下,臣妾没事。”黎澜嘴上虽然这样道,但是心里实在没底,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愿情况不会是像她所想的一样。
“陛下,探口风这件事,可以交给臣妾吗?”
“自然可以,你这两天也好好休息,不急着问,不能让两个孩子发现了。等朕派到傲天的探子回来再说吧。”容桀道。
“好。”黎澜迟疑着点了点头,牙齿一直紧紧咬着下唇,双手不禁攥紧了手中的信,手心里沁出来的汗水几乎将那信上面的字迹都给模糊了。
“陛下英明,皇后娘娘英明。”林城决朝二人再次弯了弯腰,等直起身子的时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丞相的葬礼遗体焚尽后两日举行,因为离落的大赦命令,朝中很多重臣都来吊唁,包括一些皇室成员。
这样一来,柳沛便有充分的理由前去了。柳浅染本来怕柳老夫人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想跟着父亲一同前往,但是被拒绝了。
柳浅染也就没有坚持,她猜,父亲应该是不想自己看见他掉眼泪的模样吧。
他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将军,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从来不会倒下的大英雄。
那晚柳浅染也假装没有看见父亲红着眼睛回来的模样,葬礼结束以后,一家人开始在府中讨论第二天即将到来的南山围猎。
“明日的南山围猎,父亲作为大将军是一定要去的,我负责守卫陛下和所有人的安全,责任重大。浅染,娘子,你们呢?去不去?”柳培元看着二人,问道。
苏阮立即摇头:“相公你是知道的,我从小身子不太好,也不会骑马,围猎这种场合,还是不去了吧,到时候还得给你添麻烦。”
“嫂嫂没关系,哥哥没法为你遮风挡雨,这不是还有我呢?”柳浅染拍着胸脯跟她反正,顺便挤眉弄眼了一阵。
“咳咳。”苏阮立即就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柳浅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笑了笑,道,“浅染啊,保护我还是算了吧。不过我记得你从小跟着爹和相公练习骑马射箭,想必技术应当不错吧,你去不去?”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浅染的身上。在众人的印象之中,这丫头自从经历了那次万花楼的变故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她总喜欢出府游玩,不听劝告,蛮横独行。如今的她,虽然外表没什么改变,却是收敛了不少,而且竟然越来越喜欢待在家中。这几个月以来,她除了那次去看沈忘云师父之外,似乎还没有出过远门。
“浅染,你就跟着去散散心吧?我看你最近也有些累,总在家里闷着不好。”柳培元担忧地望着她,提议道。
“丫头,听你哥哥嫂嫂的吧,阿爹渐渐也老了,管不了你许多,只希望你天天可以开心一些。”柳沛也叹气,眼睛里不知道帮着什么东西,眼神有些空洞。
“阿爹……”柳浅染起身,来到父亲身边,拉着他的手,“过去的已经是过去,女儿希望您不必介怀,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毕竟曾经最让父亲那般介怀的丞相府,其实也没有那么深恶痛绝。
柳沛知道女儿心中所忧,了然地点了点头,让她放心。丞相已死,他确实没有必要紧紧抓着过去不放的。
至少现在他明白了一件事,这已经很让他满足了。因为这件事,在他的生命之中,尤其重要。
这时,夏瓷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道:“老爷,公子,少夫人,你们就不要操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