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陛下。”那两个宫女不知为何从进来开始便一直浑身哆嗦,尤其是当着离落的面,更像是犯了错事一般,仔细一看,两人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抬起头来。”离落见状,不禁皱眉,随即沉声道。
二人急忙照做,丝毫不敢怠慢。离落指着这两个宫女,看了一眼离炎墨,道:“太子,你仔细看一下,这二人可是你宫中之人?”
离炎墨抬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两个宫女的身上,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父皇,这二人确实是儿臣宫中之人。”
“那好。”离落大手一挥,目光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他看着这两个宫女,声音更沉了几分,“你们二人为何要到处散播关于这南山之上如意果的传言?赶快从实招来,若有半点虚假,朕一定不会轻饶。”
“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等也是被逼无奈。”两个宫女一阵哆哆嗦嗦的模样,看来真是被离落的话给吓坏了,连忙磕头求饶,“若是……若是奴婢从实招来,可否请陛下开恩,留我们一命?”
离落皱着眉头,脸色冷峻,道:“这要看你们说的话是否属实。”
两个宫女一听,眼睛一亮,立即再次磕了一个响头,诚恳地道:“陛下,我等二人只想活命,您就是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对陛下您撒谎啊。”
“说吧。”离落眯着眼睛,只冷冷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是,陛下,此事……此事其实是太子殿下让奴婢这么做的。”两个宫女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离炎墨,却在触及到他的目光之后,又特地缩了回来。
离炎墨当即就指着那两个宫女反驳道:“你们二人莫要信口开河,污蔑本太子,本宫何时让你们做过这种事?说,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那两个宫女一脸委屈,语气之间也满是无奈和无辜,不仅向后缩了缩身体,还低着头,畏畏缩缩,似乎眼前的太子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够过河拆桥呢?罢了罢了,奴婢也早就知道您会这么做。”说着又转向前方的离落,言之凿凿地道,“陛下,奴婢等二人迷途知返,供出幕后主谋太子殿下,但愿陛下能够我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网开一面。”
“你们……岂有此理!”离炎墨气急败坏,被眼前的情况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生闷气。而且眼下这种局势,他就是想扭转也无从下手,因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他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么,必然就是有人在陷害他,这个人究竟是谁?
听完了两个宫女的话,离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冷的盯着底下跪着的人,却是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从小离炎墨就知道,自己一惹父皇生气了他就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他一看离落这脸色就知道不妙了。
离落上前一步,急忙解释道:“父皇,儿臣承认十八弟的事情我有责任,但责任仅仅在于得有成功阻拦他上树摘如意果和没有看护好他的失误,但绝不包括让宫中的人去散播谣言,故意诱导十八弟,儿臣……儿臣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还请父皇明查。”
“是啊陛下,墨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他纵然很多方面有所不足,但绝对不是那种坏心眼的孩子,陛下,您莫要被这两个下人地一面之词给骗了,说不定,说不定她们就是有心人派人妖言惑众的。”
一旁的皇后见情况不对,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焦急地替离炎墨求情道。
离落始终没有出声,一旁的柳浅染挑了挑眉,抱着双手看好戏。
宫玄夜的脸色也是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这件事无论发展成什么结果跟他都没有干系一般。
这时,像是事先排练好的剧本一般,就在离落沉默的空当,那两个宫女又及时下了一剂猛药。
“陛下,奴婢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这如意果就是证据!”
宫女指着摆放在离落跟前的那颗颜色近乎于透明的果子,眼前一亮。
此时此刻,不仅离落,包括在场的众人,都是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那颗果子上面。它除了颜色比较怪异之外并没有什么特色,离落盯了一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