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笑了笑,摆弄一下自己的波浪卷后,长长的手指在我心口上点了点道:“你最好一直都这么能说。”
说完,花娘转身离开厕所。而我也瘫软在洗手台前,一摸背后全部都是冷汗。真是命悬一线啊。
曲洋洋在厕所里半天声音都没有,我刚才经历了花娘的威胁心里面总有不祥的预感,连忙踹开厕所。只看到曲洋洋昏倒在厕所的地上,嘴唇惨白。
“你怎么了?”我急忙给曲洋洋探了一下呼吸,还好还在,虽然微弱了一点的,但还活着。
人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具有无穷的潜力,就例如现在的我,单手扛起曲洋洋往外奔跑,连保安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拦下了出租车坐了上去。
曲洋洋没有跑,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淋淋的。我催促着司机开到医院,开快一点。司机却拿着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扭头加速了。
一路上曲洋洋也有张开嘴巴想要说话,不过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出她要说什么,只能祈祷着快点到医院。
我知道,曲洋洋一定是花娘下的手,当时在厕所里的只有我和曲洋洋还有花娘。我自然不会对曲洋洋下手,曲洋洋更不会对自己下手,所以只有花娘了。更何况当初跟花娘有过节的除了我也有曲洋洋。花娘误以为我很厉害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而是施术在曲洋洋身上做一个警告。
医院到了,我扔下钱让司机别补了,抱着曲洋洋出了出租车。没想到那司机突然对我大声道:“小姑娘,下次玩S/M可别那么猛了,你的小女友支撑不住!”
说完后,车子一溜烟跑了,只剩下周围来看病的和护士医生那惊异的眼神。我无奈地笑了笑,拉过一个护士让她把曲洋洋带去看看。
那护士竟然红了脸抽回手,娇羞地说了声好。我顿时石化在原地,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担架很快被带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老医生。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看起来十分和气。小护士帮忙将曲洋洋放在担架上后,竟然非要黏着我身边,美名其曰方便照顾病人。
翻了个白眼,医生拿着听诊器这里按了按那里听听,对着我摇了摇头。
“曲洋洋...怎么了?”我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一般医生这么做意味着这个病人没救了!心里面越是这么想,越觉得难过,我噗通一声跪在医生前面,哀求他救救曲洋洋。
医生张了张嘴,好笑地说道:“我的意思是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病。你先起来,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房间外的确有很多人探头探脑的,我听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医生的意思,顿时羞怯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医生让小护士把房间门给关上,从口袋中拿出朱砂等东西,夹住曲洋洋的中指,拿起朱砂点在额头上。我虽然对道术多少知道一些,可是却看不懂医生在干什么。
不过这招是真的有效,过了不一会,曲洋洋悠悠醒来。她看了看我,猛地抱住了我的腰缩着脑袋道:“好多鬼,好可怕好可怕。”
好多鬼?一般来说邪修将自己所杀死的人的魂魄炼制起来,做成自己独特的武器。看来花娘的武器就是鬼魂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想要详细问问曲洋洋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是我意识到这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对着老医生道了谢后,我扶着曲洋洋走了出来。
曲洋洋问我,她到底是怎么了。我把花娘的事情告诉她,吓得曲洋洋瞪圆了眼睛,急忙问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时候我和曲洋洋任何一个都不能露怯,更不能让花娘知道天蟾不是我们杀死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曲洋洋后,她的神色稍稍安定一些。我们两个在宿舍里吃了点泡面后躺上床去呼呼大睡。
半夜时分,我猛地惊醒过来,抬头一看花娘的脸就印在窗户上。她冲着邪邪一笑,如同黑夜中的蝙蝠张开双手跳下楼去。
要知道我们这里可不是一二楼!我连忙冲到窗户边看去,花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当中。
这下醒来后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我轻轻叫着将离的名字,让他出来陪我聊天。
将离还是那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过他告诫我,现在他因为和天蟾打斗所造成的伤势还没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而花娘不知道得到了什么邪法,攻击增长十分迅猛,所以将离打不过她,让我离花娘远一点。
什么邪法?我记得今天曲洋洋对我说,她怀疑就是花娘翻了我们宿舍,偷走了那解毒液。解毒液所杀死的人灵魂力量十分强大,所以她怀疑花娘手中还剩下一些,不会舍得给一个人用完。
我问将离,那天来翻我们宿舍的是不是花娘,然而将离一口咬定就是白子潇,我把曲洋洋的话转述给将离听,他却认为是花娘和白子潇联合在一起了。
“最近你不但要防着花娘,离白子潇也远一些。”将离一边叮嘱着我,让我心头有种微妙的不爽。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霸道,直接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