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如果在没有来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白子潇也会有这样的房子。
走进去,有些年迈的保安正瞌睡着,我们悄悄抬着花娘上了楼。进入房间后,我让白子潇再给两张之前让花娘吃下的符文,让她在被废除邪术之前一直保持这个模样。
谁知道曲洋洋摆了摆手,对我道:“还记得我刚才喂她吃的蛊吧,等她恢复之后,只要一动用邪术就会遭到反噬。到时候我的乖虫子就会一点一点地把她的内脏吃掉。”
看着曲洋洋风轻云淡地说着这些话,我抖了抖身体,决定以后还是不要乱吃这小妮子的东西比较好。
废除邪术的步骤十分冗长,我对这些都一知半解,而白子潇却看起来经常做一般,指挥着我和曲洋洋忙里忙外地拿东西。
等到所有都准备好以后,白子潇深吸一口气,让我把指尖血滴在花娘的额头上,然后他默念咒语。
只看到地上刚才我们所摆放的东西竟然凌空旋转起来,曲洋洋一脸花痴地看着白子潇,口中不断说着:“好帅好帅,我也要学这一招。”
对于曲洋洋这样的表现,我只能无奈的竖起大拇指表示鄙视。
那些东西环绕着阵眼越转越快,花娘脸上渗出汗水来。若不是她被我们用抹布堵住了嘴巴,可能惨叫声已经让整层楼听到了。
“好了吗?”曲洋洋看着花娘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白子潇被这么一问一分心,刚刚运转到了一半的阵法猛地停了下来。我看到花娘停止了痛苦的神色,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腿之前在车库的时候已经被我和曲洋洋给拗断了,现在还能站起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花娘恢复了邪术!
我和白子潇对视一眼,在两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白子潇道:“快跑,你们快跑。”
可是我怎么会抛下因为施放阵法而虚弱的白子潇呢,当即把他拉起来放到门口,然后我对曲洋洋点了点头。曲洋洋笑了笑,口中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只看到刚刚站起来面露得色的花娘顿时又捂住肚子,对着我们大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当然是蛋白质啊。我笑眯眯地看着花娘,根本不担心她会突然扑上来给我致命的一巴掌。
看着花娘越来越痛苦的样子,我蹲在身子俯视着花娘道:“你知道吗,我刚开始是没有想要你的命的,只要你把邪术给废了,想要继续做你的老鸨也好,换个身份做个普通人也好,我们都不会对你怎么样。偏偏...”
是啊,偏偏白子潇就在曲洋洋的问话下分了心,让花娘差点得逞。若不是刚才在车库里曲洋洋因为害怕放了虫子,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死的呢。
花娘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我了,她刚开始还会在地上翻滚着惨叫,到了后来就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捂着肚子惨叫。
过了十分钟这样,花娘终于不动了,我用脚踢开她的身体,发现花娘身体下面全部都是血。
曲洋洋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她好像死了。”
这不是废话吗,花娘浑身的内脏都被吃掉了,就算是神仙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白了曲洋洋一眼,问白子潇那个被送去医院的男人怎么了。
白子潇皱了皱眉,说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我问道,心里面却想着,花娘和那个男人大概都是邪修,邪修和邪修在一起做那种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然而白子潇却告诉我,那男人到了医院不过两分钟,浑身的皮肤迅速缩水,就像是木乃伊一般。小护士都快要急哭了。
“不对,他们两个不是在双修吗,这可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怎么...”我疑惑地问道。
白子潇摇了摇头,这才告诉我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实力差不多的那叫做双修,但是如果实力相差太大,那其中就会有一方作为另一方的肥料。如果当时不是我们阻止的及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当然,现在他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全身瘫痪,瘦骨如柴,就是时间问题了。”
听着白子潇的话,我第一反应不是同情那个男人或者憎恨花娘,毕竟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情我愿的,只能说那个男人自找死路。我想到的是,白子潇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
白子潇曾经说他只是认识这一方面的人,可是只是认识邪修的话,怎么知道废除邪修的阵法,怎么知道邪修之间肥料的关系?他到底还有什么隐瞒着我。
然而白子潇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能强求他事事向我坦白,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花娘死了之后,她的尸体迅速变成了一滩黑水,散发着恶臭味。白子潇拿来一块白布,上面撒上符的灰,不一会白布带着黑水燃烧起来,臭味飘散在空中不一会就没了。
解决了心头大事,我显然轻松很多。而曲洋洋拿回了那瓶蓝色的液体,把它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口中一直念叨着不会再弄丢了。
我直到现在都还在奇怪,她怎么对解毒液这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