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是多久?反正我没有概念。给曲洋洋擦了擦手后,曲洋洋的干娘就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她让我详细说说曲洋洋出事的情形,我只好告诉她一回去就发现她躺在地上了。顺带说了说曲洋洋养的那些蛊虫的异状后,阿娘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曲洋洋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我连忙问道。
“不好说。洋洋这孩子平时大大咧咧的,也不喜欢招惹人,怎么就被下蛊了呢?还有她虫子那种反应,其实是在保护她,没有什么大碍。”阿娘说着,让我给她买点东西回来,明天正午的时候她打算帮曲洋洋把蛊弄出来。
尽管觉得很累了,但我还是照旧跑了出去。街上的店铺差不多都关门了,我还是一个个的给老板打电话,点头哈腰地把东西买回来。
将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随手放在地上,我看到阿娘似乎睡着了,披上毯子之后来到周警官的病房。
每一个病房都有一个陪护床,曲洋洋那间的陪护床被阿娘睡了,我就寻思着要不要去周警官哪里借宿。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周警官正在看书,他抬头看到我来了一脸的吃惊,问我怎么了。
“曲洋洋被下了蛊,昏迷了。”我有些尴尬地说道:“她家人刚才到了,守在她病房里。所以今晚我能不能睡在你这里。”
周警官点头说可以,然后继续看他的书。
说实话,第一次孤男寡女的要共度一个晚上,尽管这里是医院,尽管周警官的手脚不灵便,可我还是有些忐忑。
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大半夜,医院里的鬼魂都出来游荡,而周警官已经熟睡的时候,我却还没有丝毫睡意。
苦笑一声,我披上外套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突然病房的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以及女人的哭声。
我咽了咽口水走出去看,结果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段路的灯似乎是坏了,一会亮一会暗的。我心里有些发毛,缩回房间打算睡觉。
谁知道刚刚躺上陪护床,门外再次响起了声音。我转头想要不理会,那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我的位置。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掀开被子走出去,就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病服站在走廊中央,捂着膝盖哭。
这不会是哪个病人吧?因为我的阴阳眼时好时坏,所以也辨别不出这是人还是鬼。装着胆子走过去,那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靠近,继续埋头哭着。
“小姐?小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这女人的温度比我想象中的要低,手指头都被冻的发麻了。
缩了缩手指,那女人并没有理会我,只是一个劲的哭。听老人家说过,如果碰到有人在哭,最好的办法就是绕道走。因为说不定就是哪知鬼在找替身,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走不了了。
所以我干脆闭上了嘴巴,转身就要走。
谁知道这个女人反而站了起来,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等等。
说实话,这大半夜的走廊的灯还时暗时亮,一双冰冷的手拍在我背后,简直瘆得慌。
回过头想要问什么事的时候,猛然看到一张恐怖的脸,顿时吓得我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这张脸上坑坑洼洼的像是被硫酸泼过,头发粘在两侧。嘴唇像是打玻尿酸打多了,厚厚的两片在这张脸上十分明显。
我的声音也明显颤抖起来,指着她慢慢地感到了腿软。
平时看鬼片的时候觉得那些主角的表现太夸张,总想着要是遇到女鬼吸一口气就上去打。没想到轮到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本以为我从那个缠着我的鬼开始,我就已经对鬼这个东西有了免疫力,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之前看到的都不算鬼啊。像将离,长得这么帅的鬼有吗。
“你你你是谁。”我哆嗦着问道。
那女人突然笑了笑,用手去擦眼泪,一不小心把脸上的肉给擦掉一块。看得我真是心惊胆战的。
“白玲,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女人的手轻柔地抚在我的脸上,说话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阴冷。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在我脸上横行,却动弹不得。我想要问问她到底是谁,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那女鬼轻飘飘地围着我走了一圈,小声道:“你还是那么美丽啊,可是你看我,因为你变成了这样。你说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
“补偿什么。你到底是谁。”我感觉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一点后,立刻说道。
女鬼笑了起来,那张恐怖的脸瞬间凑近了我的眼前,她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没办法转头:“你仔细看看,这都是你害的。”
我无言,这个女鬼真的是两句不和就开始吓人。被捏着的地方冷得生疼,可是没想到一只鬼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硬生生让我连头都转不了。
“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先放开我,我们慢慢说。”目前的任务就是努力说服女鬼放开我,好让我找到机会逃跑。周警官的病房就在我身后不远处,只要她一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