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我望了过去。
周警官用手指点了点文档,说道:“既然有被侵犯的痕迹,那么我觉得李雪的主治医生嫌疑最大。“
“为什么?”我继续问道。
“你想一下,李雪在没死之前,病房里可不止她一个人。那么如果凶手想要实施犯罪的话,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只有主治医生能够把李雪以检查之类的理由带出病房来。我想,我们下一步应该是去找之前跟李雪一个病房的人。”
周警官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原本跟李雪一个病房的人几乎都转院了,觉得晦气。但是在医院的档案里面还留有资料,我们可以找过去询问。
“白玲你和穆老留下去做调查,主治医师为人怎么样,我去找这些病人聊聊。”周警官吩咐完后,直接穿上外套,门被关上。
穆老是一个十分职业的法医,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尸体打交道,对什么弯弯道道从来不理会。所以我们两人也讨论不出什么消息,我|干脆回了家。
一天的奔波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回家的时候照镜子一看,简直就跟难民一样。
我妈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用镂空的篮子罩住,她让我自己热一热再吃。
“怎么样,找到工作没有。”我妈坐在电视机前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告诉她我当了一名法医。我妈点点头,看来对我这个职业十分满意...当然我也不知道她满意个什么鬼。
一边吃饭的时候,我得到一个噩耗,悦儿因为我今早上的责备表示十分生气,拿着我的那套衣服去烧了。看着我妈那小心翼翼生怕我生气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是我没有那么小心眼,二是早就在今早发现悦儿穿了我的衣服还要理直气壮之后,我已经对她和她爸的人品不敢再报什么希望,只盼着他们走快点,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来往。
不过当我寻找浴巾准备洗澡的时候,却还是生气了。我只看到平时我用来擦身体的浴巾被悦儿踩在脚底上,她十分心安理得地看着我。
“这可是我的浴巾。”我的眉毛快要拧成一团。
悦儿一副吃惊的慕言,然后摆摆手,让我再去买一条。
一条浴巾也就十几二十块,但我在意的不是这个钱的问题,而是她还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浴巾拿去擦脚!
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我生生忍住了要给悦儿两巴掌的冲动,弯腰捡起浴巾匆匆扔到门口。我的东西,我不能用也不想给这种人用。
悦儿可能是被我的表情给吓住,她怯怯地看了看闻讯而来的她爸,委屈地诉说我的“暴行”,于是她爸又开始了长篇大论。总的而言,意思是悦儿比我小,又快要高考了,让我多让着她。
凭什么?我盯着表亲那理所当然的脸,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我妈更加尴尬了,站在客厅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此时也已经很深了,我怀着一肚子的怒气刚准备睡觉的时候,穆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李雪的主治医师,死了。”穆老那惯有的慢吞吞的语调响起。
当即顾不得其他,我换了身衣服来到医院里。半夜的医院人还是很多,尤其是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很多人。挤进里面去,就看到主治医师脸上挂着狰狞的微笑,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却已经停止了呼吸。
捏了捏他的手臂,跟李雪一样,手臂上的骨头全部碎成了渣渣。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此刻就像是面条一样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死状一模一样,暂时怀疑为同一个凶手作案。”穆老脸色凝重地说道。
一周之内,同一家医院里面死了两个活人,还是他杀,顿时还在医院里住院的患者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遇难的就是自己。
我们把主治医师的尸体带回警察局,案子也进入了死胡同。
刚开始我们都认为李雪这件事可能是她的主治医师所为,因为去探访与李雪同个病房患者的周警官带来消息,说这个主治医师为人十分好色,当着他们的面就对李雪动手动脚。有时候李雪的父母看到出言制止,他也总是有借口搪塞过去。
身份是一个医生,符合死者被碎骨的作案手段,同时又是李雪的主治医师,有作案时间。再加上主治医师好色,就有了作案动机。
眼看着就要找到凶手的时候,主治医师居然死了?
有一个小护士告诉我们,在主治医师咽气以前,曾经在办公室里和院长发生过争吵。她路过那里刚好听到,不过她要求我们千万不要透露是她说的。
点了点头答应小护士的请求,我和周警官直奔院长办公室。这么晚了,院长居然还在里面,办公室亮着灯。
敲了敲门走进去,我看到院长正在看着一份报纸,咳嗽两声我说道:“你好,李雪的主治医师死了。有人指出,在他死之前院长你曾经和他发生过争吵。请问,你们在吵什么?吵架的时间具体是几点?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