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去找刘烨的父亲?”刘飞纠结道。
我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潜入矿场再说。这件凶杀案本身就已经过了两个月,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是不能定罪的。
而且在我看来,光是在警察局里思索,根本没有亲身去过来得真实,来得接近案情。
至于怎么伪装,我眨了眨眼睛,让刘飞发条短信给周警官报告情况后,拉着他来到街上。先是买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在地摊上,一套还不过百,然后让刘飞换上。
而我自己也把身上的衣服故意在墙上蹭着,把头发散开然后随便扎成乱糟糟的样子。这样两个贫穷的夫妻就出来了。
我们扮演成一对夫妻来到矿山找工作,矿山的人事管理十分松懈,可以说什么审核要求都没有就让我们进去了。只是管事的人怀疑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毕竟在工作的矿工几乎没有女人。
矿山里到处都是飞散的粉尘,不过走了一会我的脸上胳膊上全部变得黑兮兮的。而刘飞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张脸只看到一双眼睛了。
我憋着笑来到管事分配给我们“小夫妻”的帐篷,说是帐篷其实就只是几块破布用竹竿撑起来,下雨的时候大家都是躲在矿洞里的。
里面只有一个地铺,管事还一脸施恩的表情告诉我们,是体谅我们两个是夫妻才特地空出这一间的,其他工友都是几个人挤在一起。
对管事千恩万谢以后,我这才开始收拾起接下来要住的小窝。不一会就有工友来叫我们吃饭。
吃的当然是大锅饭,一口大大的黑锅里盛着汤,上头飘起几片菜叶,锅底有肉可以捞。看着周围的工友一口肉一口饭夹着吃,我咽了咽口水下手夹了一筷子青菜叶。
“喂,你这样一会就没肉吃了。”坐在我旁边的工友提醒道,一边说嘴里不停地吃着东西。
我一狠心,伸筷子下去捞了一筷子的肉放碗里。
吃完饭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大家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睡觉。晚上矿山基本上是不作业的,除了有特别急的单子。
洗漱完后,一进帐篷就看到刘飞贱贱地看着我,问我滋味如何。
“什么滋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甩甩脑袋。
“你知道这个大锅饭里面的菜叶和肉是怎么来的吗?”刘飞说道:“菜叶是菜市场上五毛钱一斤的那种菜皮,肉是猪的内脏,难道你吃不出来?”
菜皮啊,我还记得以前小时候家里养鸡的时候,我妈经常带着我五点钟到菜市场捡菜皮回去呢,没想到当年随便扔在地上没人要的菜皮都已经可以卖钱了。
踹了刘飞一屁股,让他快点睡。刘飞只好无趣地撇撇嘴,嘟囔着明天我就后悔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跟着工友下矿,矿口用简单的木头作为支架,走了大约一百米这样身周就开始黑了起来,就像是晚上一样。
跟着大家一起将头顶的矿灯打开,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前路。
“你们在这做了多久了?”离目的地还远,于是我随口问道。
“两个月吧。”其中一个中年人说道:“以前是在矿场里做提炼的,不过后来人手不够被派到这里来。”
两个月,又是两个月!
另一个工友告诉我他做了五年了,家里面就靠着这个钱吃饭。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记得来的时候管事告诉我工资也才四千,与其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为什么不去打工呢?现在就算是做建筑工人每个月也有六千呀。
不过这话我可没说,因为据说领头的人和管事有点关系,要是他们以为我是来挖墙脚的就不好了。
来到目的地,他们挥起工具开始忙活。我也跟着一起,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做的多。
“行了行了,就你这小胳膊细腿的,你来把矿运出去。”领头的人皱眉,指了指地上的簸箕道。
我只好顺从地将他们所挖下来的矿放进簸箕里,然后背在身上往外运。
当我运到第五趟的时候,只感觉腰酸背疼四肢无力,而领头的一直关注着我,让我不得不继续运。
背起簸箕还没走几步,突然矿洞猛地晃了晃。我惊慌地看着领头的,问他怎么回事。
领头的看起来十分慌张,他放下工具抱着脑袋缩在角落,其他人也做着一样的动作。我被挤在人中间蹲着,矿洞的晃动越来越明显,随着爆破声的传来,我发现矿口被封住了。
“怎么办,好像出不去了。”我凝眉,看着领头说道。
“没想到...没想到他也会对我下手。”领头根本没有理我,而是自言自语说着。
“什么下手?”我立刻问道。
领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既然他不仁我就要不义了。”
其他工友都知道矿难是怎么一回事,纷纷围着问领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领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告诉了我们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些矿难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你们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