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铁拐李在我的请求下,慢慢地垂下了头,什么话都不说。我试图着站起来,脑袋传来钻心的疼痛。看到铁拐李忍不住了,想要上来,我立刻拿着哀求的眼光看着他。
铁拐李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违背我的意愿,慢慢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的表情全部变了一个样。冷冷笑了笑,我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只看到手心里全部都是血。这是我刚才在慌乱中摸到铁拐李裤脚的时候发现的。
其实在我刚来的时候,的确有过一瞬间的慌张。当时也一心想要逃跑,直到我在铁拐李的床下看到了穆老的铭牌。
每一个重案组成员都有一块铭牌,用银做的。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块铭牌,但是对那些重案组的老成员来说,这就是生命。
所以穆老不可能会自己随意乱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穆老来过这里,并且还是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夺走了铭牌。
敲了几下发疼的脑袋,我的手指轻轻触碰在铭牌上,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光散发出来。
自从在天女那里得到神器后,根据将离的指点我一直都在试图使用。不过很可惜,因为我天生矛盾体的原因,神器不会为我所用。
那么就只有一点一点的从神器中抽取力量,再化成自己的。
这样做的坏处就是慢,好处自然是就算丢掉了神器,这力量还是自己的。
白色的光代表着回忆,也就是触碰一个物件,可以从物件上残余的执念找到这个人或者鬼。
不过很可惜,我吸取的能量真的很少,只能看到一些残余的影像。只看到铁拐李和穆老在屋子里争吵的画面,一闪而逝。
我的头更疼了,看来我的精神力还不够。
听到外头传来响动,我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继续缩在角落。
“我的小囡囡,这是鸡汤,给你补补身体。”铁拐李走了进来,发黄的牙齿在光线下显得特别明显。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断重复着“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铁拐李果然停住了,他把手上的碗放在椅子上,让我一会自己喝,然后离开了。
铁拐李一走,我急忙跑下去关上了门,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还好没有被铁拐李发现,不然这山高水远的,我也只能和铁拐李硬拼了。
一是我不想杀人,二来则是铁拐李手上说不定还掌握着穆老的下落,现在发生冲突不是很明智,也会让我之前所作的伪装全部倾塌。
今天是没办法继续寻找线索了,我把门从背后关上,房子后铁拐李半夜的时候偷偷摸摸进来,然后躺在大床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这是一种类似于冥想的状态,我的大脑还在不断的转动,梳理着今天发现的疑点。
首先就是这个铭牌,之前我也触碰过,见过的片段基本上都是穆老和铁拐李在说话,没有争吵的意思,直到今天才看到他们争吵。
那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什么争吵呢?
其次是,铁拐李的裤脚为什么会有血?就算刚才和混混打斗也没有见血,难道他...
甩了甩脑袋,我觉得自己还是睡觉吧。
也许大家都有这种的体验,白天里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我现在就成了这样。
期间铁拐李数次想要进来,我都以自己害怕为理由泪汪汪地哀求他离开。铁拐李最终听话的走了...要不是因为穆老的失踪案跟他有关,我可能真的相信他是一个好人了。
半夜时分,就在我准备再一次对铭牌发出白光探索记忆的时候,突然窗口传来响动。
抬起头一看,有一双手贴在窗口上。因为窗花的关系,我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人。
低声问了一句:“是谁?我..害怕。”
外面的人没有说话,这让我心里面沉了下来。如果是村里人或者是铁拐李,听到我这句话一定会说上两句,可是来人却保持沉默。
小心拿起屋子里唯一的工具,木凳,慢慢接近了床边。
我看到那双手还是没动,突然想起,如果我现在砸出去凳子,来人是鬼怪还好,若是村里人那我之前的伪装不都被发现了吗。
咬了咬下唇,我还是舍不得放弃伪装,把木凳放回原位,蹲在墙角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不一会,门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铁拐李那气喘吁吁的脑袋出现在门口。
我指着窗口上的手印,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肩膀不断的抖动着。
“你别怕,我去看看。”铁拐李也看到了,脸色剧变。
我抽抽啼啼地躲开铁拐李想要摸在我身上的手,低声喊着“我怕。”
跟着铁拐李来到门外,我看到窗外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双血红色的手印留在上面。
铁拐李盯着那手印看了半天,一动不动,我扯了扯他的衣角,问:“怎么了?”
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