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能瞎说啊,三皇子要是被蒙在鼓里,那皇后也太恶毒了吧,三皇子可是她亲儿子啊!”
“皇室太乱了,亲不亲的谁知道呢。”
侍卫们的谈话,字字诛心,南宫睿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落泪,母后,不是您对不对……
南宫衡也没有时间去审南宫睿,现在的他很忙,就是要一直陪着小娘子,小娘子受苦了,那些人真该死!全部都去死!
沐言经过一连几天观察,一下就认出了,这配料,这份额,还有这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这臭小子,又乱配置毒药!
不过还好,不是真正份额的‘醉相思’,要不然可有衡王妃受的。
床榻上的云染额头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南宫衡都很轻柔的擦掉。
云染眉头都成了一个结,却还是在忍着,即便是昏迷中也不喊一句疼。
“南宫,等我回来。”
沐言拍拍南宫衡的肩膀,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南宫衡点头。
在一个偏殿的屋顶站着个人,此人一身黑衣束手而立,迷人的丹凤眼里全是杀意,明显就是前几日一直在屋顶的白烨。
此时他咬牙切齿,手掌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下方,屋顶应声而裂。
阿染,我帮你杀了可好?
在屋子里面的人们一阵尖叫,哇哦,原来这屋是侍女们的浴室,白花花的身子闪瞎了眼睛呢。
白烨一阵脸红尴尬,果然不能乱发脾气呀,连忙捂着眼睛,跑了。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的绿箩。
可绿箩早就感觉到屋顶有人,可没想到屋顶会被砸,更没有想到屋顶上的人是白烨。
白烨?王后的人?
绿箩翘着二郎腿,腿还一抖一抖的,不自觉的笑着,果真如殿下所言。
因为屋顶的坍塌引来了王府内的所有侍卫,以为有刺客呢,可那座偏殿是女子浴室,所以也不敢靠太近。
侍卫们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面面相觑,亏的绿箩出来了。
“停!没有刺客,来,一二三,转身,各就各位!”
绿箩双手环抱于胸前,老神自若的喊话。不自觉的拿出被殿下训练时气势,整个人气场全开。
王府的侍卫下意识的听话,各就各位!
绿箩伸个懒腰,拉了拉身子,喃喃道:“还是以前的日子有趣啊!”
在衡王府当个侍女,真真太屈才了!
想当初军权在握,众将士尽听我一人号令!驰骋沙场,多么的肆意逍遥!
侍卫们全全出动,甚至连皇帝都被惊动了,皇帝派在衡王府的暗卫连忙禀告皇帝,敌袭!请求支援!
大批精英部队连夜出动了,齐刷刷的朝着衡王府进军,城中百姓也齐齐的点燃了灯,在窗中探出头,怎么了?他国来犯?
府内出了这么大乱子,自家屋顶都被人掀了,南宫衡毫不关心,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要是换成平常。
搜查大队,搜!
调查大队,查!
刺杀大队,杀!
而如今生杀予权的他就只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床榻上苍白的人儿,然后,温柔的唤着她娘子。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百姓惶惶恐恐,甚至有些将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有的百姓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一场闹剧,皇帝也没追究。只是低头不明所以的摇头。
肇事者白烨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震怒,引来了皇城的一级戒备,也没想到这件事引起皇帝对云染的猜忌,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要是知道,白烨怎么样也会忍着!
在姚府内的乔坡外听说了云染中毒了之后,气得脸色酱紫,我的公主金枝玉叶,我的公主娇生惯养,你们竟然敢!
在第二日的晚上就连忙赶去衡王府,看到云染的症状,一脸迷惑的盯着她,这‘醉相思’不是公主的得意之作吗?
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乔坡外连忙拿出云染以前给的‘白染丸’,可解百毒。
接着想等着云染醒来询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便听见里南宫衡的声音,那时的南宫衡刚刚被老管家拉去见了一波名医,正在发脾气,喊骂道,这都是什么名医?连病症都诊不出来!
乔坡外忍不住笑,公主的药可是天下一绝,岂是尔等凡人可以诊断的!
吃了‘白染丸’的云染没一会儿就醒了,看到乔坡外没一点意外,此时的云染还是很虚弱,‘醉相思’的药效强烈,‘白染丸’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