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府,月茹在到了并肩王府的时候,楚子娇已经在谨王府的门口等了些时候了。
谨王府的书房里,司徒淼正一脸黯然的坐在八仙桌一边,手上拿着个破破烂烂的红色荷包,这东西还是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在前院的树上拾到了,这荷包,还是当初楚子乔一针一线的缝出来,可惜,这荷包实在是太丑了,记得当初她满手疮痍的将这荷包递给自己的时候,他便随手将荷包丢在了前院的树上,再也没有管过它。
倒是没想过,经历了这么多的风吹雨淋,这荷包居然还是和当初一样,虽然颜色旧了些,更丑了些,但是,上面的绣线却还是清清楚楚,歪歪扭扭的淼字是出自楚子乔的手笔,那时候,他嫌恶不已的东西,到现在,却成了他不想放手丢掉的东西。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将那荷包捏在手里,他到底是怎么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司徒淼立刻便将那荷包藏在衣襟里,面色从刚刚的回忆变成了现在的严肃表情,只不过是转瞬而已,“进来吧。”
“参见王爷。”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身上沾着些露水,该是一早便出去了,或者,趁着早上回来的,但脚底没有沾上一点泥巴的痕迹,想来,也算是习得了比较高明的功法,内力也合该很深厚才是。
司徒淼远远的虚应了一番,将手放下,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有些迫不及待,“快快起来,怎么?有消息了么?”
“回禀王爷,有些眉目了。”黑衣男人抱着拳,在司徒淼的示意下起身,眉目中竟然还带着几分狠戾的神色,怕是那狠戾早就渗入骨髓。
“快说!”若不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怕是司徒淼就直接站了起来,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男人的眼睛,眼里带着些莫名的期盼味道。
“禀王爷,在王爷下令之前,属下便已经暗中观察古兰太子下榻之处,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大人便将小的派过来,让小的把自己发现的东西与王爷说上一番。”男人说话好像早就背熟了一般,竟然是一板一眼,像极了没有灵魂的木偶。
“嗯?难道古兰太子来耀辉这么久,都没有出过驿馆么?难怪他不知道楚子乔的名声,难怪他不知道……”司徒淼在心底暗暗奇怪,他会令人打探古兰太子的事情并不稀奇,甚至在自己要他去查的时候已经有些准备了,但是,消息来得这么快,还是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听到司徒淼的自言自语,男人也没有一点反应,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直到司徒淼再次问出口,“他都没有出过驿馆么?还是说,没有人对他提起过楚子乔的名声?”
“王爷,古兰太子怕是早便知道楚子乔的名声了,王爷难道不知他的耳目众多么?怕是在我们调查他的时候,他早便调查过关于楚子乔的一切了。”黑衣男人的话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和声调,不过,这内容倒是让司徒淼回味。
“既然他早便调查过了,又怎么会执意要娶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一切,又为何要选择她?这耀辉国这么多的美女佳人,竟然会选了最是不可思议的楚子乔,这如何能让他安心?
“这就要问他了,能让一国太子不顾世俗的名声,不顾国体大事,执意去选择纠缠一个女人,这女人必定是有些过人之处,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男人除了最开始时候的恭敬,其余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一点,哪怕是一丁点的惧意或者说是其他的任何表情。
司徒淼居然也毫不在意,现在,对于他来说,早些将这事情解释清楚怕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与他而言,暂时为止都没有这件事重要,“的确,不过,本王始终是不能明白,这古兰太子来耀辉短短的时间之内,居然便盯上了楚子乔,这恐怕不仅仅是本王想不明白,怕是满朝堂的大臣们,也是不能明白的。”
黑衣男人的眼睛艰难的转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呆滞着,“王爷,这古兰太子每日都要对着一幅字发笑,每天都要念几遍那幅字上的内容,然后抚掌大笑,或者是摇着扇子惊叹一番……”
司徒淼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即便是毁了新写好的奏折也没有在乎,“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莫非,那一幅字是什么难得的名家大作?若是如此,倒也合情合理,早便听说古兰太子是爱才之人……不过,每日都要念几遍,倒是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了。”
想了想,司徒淼还是觉得不对,赶忙追问,“那一幅字上写了些什么?可有署名?”
“没有署名,字上写着的是诗。”一问一答,似乎早就设定好的模式一般,黑衣男人低着头,面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一首诗?司徒淼皱紧了眉头,若是说诗,楚子乔倒也确实是做过诗,但是,那是在古兰太子来之前,何况,想到还在胸口里的小小荷包,她写的字,能够认出来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竟然还能认出是一首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