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又在闹什么?”
楚半山皱着眉头,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他省心,朝堂上现在出了那样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回到将军府里也不能安稳。
梅姨娘,不,现在该是梅夫人,梅夫人靠在楚半山的怀里,保养得体的脸蛋上显出一丝哀愁来,“老爷,那谨王爷怕是对咱们娇儿没什么心思,不然也不会这般三番四次的拒绝与她。”
楚半山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好,“梅儿,你的意思是,娇儿今日去谨王府了?”
“嗯,怕是谨王爷的态度让我们娇儿伤心了。”梅夫人手里缠着自己的发,眼里是看不清的神色。
自从上次楚子娇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便知道,靠着楚子娇是不行了,索Xing现在她已经是这将军府的正牌夫人,什么便也都不怕了,但是,她毕竟就楚子娇这一个女儿,若是她能够好些,她自然也是愿意看到的,若是她实在是不成气候,她也只能舍弃了她,不然,怕是她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现在很好,没必要为了一个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女儿毁了自己的安定生活,何况,这府里现在知道些内情的人只有她和楚子娇,而她对楚子娇,不放心。
楚半山沉吟了片刻,“这般么?上次在御花园举行的宴会,我便见谨王爷丝毫没有要向娇儿亲近的意思,在这之前,我派人查过,谨王爷确实有要娶我们娇儿的意思,时至今日,突然这样的转变,倒是让老夫有些摸不着头脑。”
梅夫人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便是她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变化,问楚子娇,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这谨王爷已经不再喜欢她却是事实,“娇儿她……”
楚半山翻了个身,有些疲倦,“梅儿,我乏了,你去看看娇儿吧。”
“是,老爷。”梅夫人起身披着衣服,将头发拢了拢,简单的梳妆一番,便朝着楚子娇所在的小院去了,很快,那些摔东西的声音和丫鬟的痛呼声都不见了,楚半山坐起身来,穿上衣服,朝着书房去了,站在书房的大书架前面,楚半山低沉着喉咙,“阿忠,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将军怎么会错?”从书架的另一侧居然转出一个人来,一个皮包骨头但精神矍铄的老头,满头都是白发,但很好的梳理在脑后,这怕是就是楚半山口中的阿忠了。
“子乔她……”楚半山欲言又止,皱着眉,深深的叹息。
“大小姐不听老爷的话,留在身边自然无用,毕竟,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今天呢?”阿忠似乎很明白楚半山要说什么,楚半山还未说,便顺着楚半山要说的意思接了下去,甚至走到了楚半山的面前,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安慰。
楚半山扶着书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怀着一块宝玉没有发现,等到宝玉失去了才发现她的价值,这件事才是最令人懊恼的事情,手紧紧的抓着书架,恨不得直接把书架抓碎才能解恨,“没错。但话虽如此,如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便是连我也想不到,那古兰太子居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上提亲,态度十分坚决,甚至,看那模样,竟然是非子乔不可,这倒是教我情何以堪?”
阿忠也叹了口气,的确,宝玉蒙尘,他和将军谁都没看出来,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局面,若是楚子乔还在将军府,怕是今日的将军府定会是另外一番局面。
上前拍了拍楚半山的肩膀,“当初谁也想不到,大小姐竟然有这样的时候,毕竟,大小姐表现出来的可完全是一幅无用的废物模样,便是今日,老奴也始终想不明白,那古兰太子为何会看中大小姐,大小姐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难道说,是大小姐隐藏的太好么?”
楚半山将手从书架上移开,颓然的坐在了书桌之前,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揉着额头,额头胀痛的厉害,“不管是隐藏也好,还是怎样也罢,总而言之,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楚子乔了。”
“将军的意思是……”阿忠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神采,只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快的让人抓不住。
楚半山将揉额头的手放在眼前,紧紧地抓住,好像是在抓住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在叹息感慨,“她一日姓楚,这一辈子就都要姓楚,不管将来是一国之母还是一王之妃,她都是楚子乔!”
阿忠立刻便附和着楚半山笑起来,只不过,话里面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将军说的是,大小姐始终是老爷的骨肉,这是不论怎样都不能改变的。”
楚半山眯着眼,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良久,缓缓的吐出一句,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何况,连我都看不透,她的武功究竟有多深,怕是我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已,她这样的年纪,便有这样深厚的内力,假以时日,不可限量!”
阿忠有些震惊,不管是眼里还是面上,或者是说出来的话语中,“将军说,大小姐的实力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