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见义长老扭过头去,不理会她。她瞬间便慌了,跪着朝着义长老爬了几步,猛地磕下头去:“霞儿知错了,霞儿再也不敢了,求长老不要赶霞儿走。”
楚子乔看着霞儿的模样,嘴角挂着事不关己的笑意,若不是李克为自己挡了一下,若不是自己还有些功夫防身,怕是躺在榻上的人便是自己了,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说是流泪,就算是流血又有谁看?
何况这长老爷并非什么善类,看似很是在帮自己帮自己报仇,可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有谁知道呢?眼下是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若是自己真的被霞儿伤到了,恐怕,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吧!更不会管自己的死活吧!
霞儿还在继续恳求着,依旧是不断的磕着头,连额角磕出了血迹也不在乎,嘴里乞求着:“长老,求您让我留在这里照顾李克吧!”
义长老的脸上不悲不喜,像是霞儿这般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扭过头看着楚子乔,低声问:“候选圣女以为如何?”
楚子乔眼神闪了闪,这个时候问自己该如何?她能如何?这场好戏演到这里,自己是该跑个龙套了。原本这长老就是无心要惩罚霞儿,不过是霞儿看不开罢了,义长老这般问,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台阶下,那自己给了这个台阶就是!
霞儿见义长老这样问楚子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管不顾地回过身,朝着楚子乔磕下头去,哀声说道:“楚……候选圣女,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吧!”见楚子乔还是弯着嘴角看着自己,又保证说,“以后……以后……霞儿绝对听从长老和圣女的吩咐,绝不自作主张!”
楚子乔眼神闪了闪,又看了眼额头都磕出血的霞儿,这才弯着唇角转向了义长老:“长老,就让她留在这里将功补过如何?等李克好了,再惩罚她也不迟,相信到那时她也自然会心服口服。”
霞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楚子乔,本来以为楚子乔这个废物一定会落井下石的,不想她竟然为自己求情?
霞儿便乘势大声地向着义长老保证道:“待李克好了,霞儿甘愿受任何处罚!”
“哼!”义长老看着这样的霞儿,先是冷哼一声,又仔细地看向了楚子乔,心里暗自点头,他喜欢识时务的人,聪明的人才会省下他不少心思。
尤其是见楚子乔脸上不悲不喜不骄不躁的模样,更是觉得这楚子乔有些招人喜欢了。
这没用的霞儿挂着一脸的泪水,还有那一幅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是让他不悦,但看榻上的李克,也确实是需要人照顾,便扭过头叹了口气:“也罢,看在候选圣女为你求情的份上,便暂且饶过你这一次!”
霞儿的脸上立刻转悲为喜,正要继续磕下头去,义长老又沉声说:“但你记住了规矩,若是以后再以下犯上,不知所谓的话,谁为你求情都没有用!你可明白了?”
“霞儿明白。”霞儿这才破涕为笑,看向了榻上的虚弱的李克,又朝着楚子乔和义长老分别磕头,满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候选圣女为霞儿求情,多谢长老开恩。”
楚子乔走到了李克的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克的有些发青的脸,还有那苍白的唇,皱着眉扭过头,“长老能查出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中的什么毒吗?”
只要能查出这些便证明她的清白,方才霞儿这般口无遮拦,想必这义长老也是心有戒备的吧?想来她也是个外人,那嫌疑就更大了!
义长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他能看出来倒还好,关键是就连他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毒,何况……义长老看着楚子乔的眸子,无奈的低声说:“脉象实在是有些诡异,即便是老夫也难以查出来,不过……”
“怎么?”楚子乔皱起眉,莫不是这义长老连这脉象诡异都辨不清楚?她看这义长老的功力也算是极深厚的了,虽然自己未必能够看的准确,但几乎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义长老见楚子乔眼里的毫不掩饰的疑惑,在心底摇头:“没……没什么。”
楚子乔的眉头皱得更紧:“说来李克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他现在这般,我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若是找不出这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想必就连长老也没有办法,更何况是我?如若不然,长老不若在外面张榜悬赏,召集能人异士,想必会有人能看出李克的毒。”
义长老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楚子乔,叹息说:“楚大小姐,你还是尽快去准备圣女选举的事情吧,犬子之事,我自有安排。”
楚子乔眼神闪了闪,果不其然这义长老还是不信自己,不过,她也用不着长老完全的相信自己吧?她朝着义长老点了点头:“谨遵长老吩咐。”
义长老看了霞儿一眼,见霞儿的全部心思都在李克身上,便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