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然却是一挑眉梢睁开眼睛,直视着司徒煌讥讽的笑道:“楚老将军为耀辉打下半壁江山,现在已经到了卸甲归田的年纪,竟然会选择勾结外敌,他当真是老糊涂了啊!却是失策了!”
柳清然的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竟然让司徒煌觉得心里沉闷的不舒服,明明知道自己这时不能显弱,却还是猛地扭过头去,捏紧了拳头,望着众位大臣道:“若非是铁证如山,朕也不会相信。”
“并肩王,难道你以为皇兄会无的放矢吗?”虽然司徒淼对司徒煌不满,但对柳清然却是更加不忿,尤其是柳清然这个废物竟然得到了楚子乔的芳心,成为了子乔的未婚夫,便是越看柳清然越发不顺眼起来,这会儿见柳清然这般放肆,更是插上一脚!火上浇油!
柳清然转过头去,只在司徒淼的脸上一扫而过,完全的轻视道:“谨王爷言重了,本王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若是谨王爷这么想……”
司徒淼眸子闪了闪,眉头小皱,立刻便朝着司徒煌的位置拱手说道:“本王相信皇兄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不定过几天皇上又会不得已而为之,这次又是轮到谁,谨王爷你说呢?”柳清然眸光微闪,突然朗声大笑,接着站起身来转过头,在一众大臣的脸上一一扫视而过,大笑着接着道,“怕就怕这通敌叛国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即便是想逃也逃不过呢。”
果然大臣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即便来楚半山这样的两朝元老都难逃此劫,更何况他们呢?只要是说通敌叛国,那便是抄家斩首的命运,而皇上的一句不得已而为之,他们便要赔上全家上下的Xing命,这是何等的儿戏?
司徒煌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柳清然,柳清然这个废物虽然偶尔也会这般对皇室中人不敬,但却从未忤逆自己,如今说出这番道理,这大臣们该如何看待自己?又叫这天下的百姓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并肩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煌在考虑,怒气在酝酿,要不要立刻就将眼前这个废物病秧子击杀了!真是碍眼的很!看来自己真是太过于仁慈了,对付这样的废物,早就该斩草除根,永不留后患!
柳清然低下头嘴角弯起,这话的意思也算是直截了当了吧?既然他心里明白,又何必明知故问?叹了口气,既然他这般步步紧逼,他就说的再清楚些:“哎……本王的封地上最近不只是盗贼猖狂,就连打着皇上旗号要杀本王的兵将也是比比皆是,实在是让本王不胜其扰啊!”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下方的大臣立刻便议论开了,别的姑且不提,这冒充皇上的兵马就着实让人可疑!皇上竟然真的派人私下去对付并肩王了,怪不得今天并肩王一反常态,在朝堂上是如此态度。
不少人对着柳清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司徒煌在那些大臣的脸上一一扫过,目光如炬,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恐怕都要好好的调查一番了,说不定这一众人皆是柳清然一派的!若真是如此,必当要一并除去的好,且不能让朝堂上存在任何的隐患!
司徒煌龙袍一甩,沉声呵道:“混账!到底是谁?竟然敢打着朕的名义做这样的事情,若是被朕查到了,定要严惩不贷!”
“那皇上可要快些去查。”柳清然立刻便说,接着回过头,在众位大臣的脸上一一扫过,当看到那些武将的时候,立刻便一挑眉梢,疑惑的问道,“咦?本王是有些日子没有上朝,怎么这武将竟然这么少了,莫非是边关出事被派出去了?”
“并肩王不提醒我还真没发现,似乎是少了几个将领,也没听说又朝着边关派了将领,莫非是我记错了?”立刻便也有大臣朝着那些武将看了过去,一脸的疑惑。
“好了!朕自然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煌不耐烦地吼道,这些大臣到底有没有脑子,到底他是皇上还是那柳清然是皇上?他们竟敢这般忤逆他,柳清然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在心里更坚定了要除掉柳清然的心思,一撩龙袍下摆,立刻便朝着龙椅而去。
方才的好心情尽然便被这柳清然和这些老家伙破坏了!但只要想到午时之后,这柳清然便不会这般嚣张,这帮老家伙们也会因为自己解决了耀辉的安宁问题而对自己百般奉承,司徒煌的心里便稍微舒坦了些。
那站在司徒煌身边的公公再次看了慵懒的柳清然一眼,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想法来,这并肩王今天这般鲁莽与昨晚的睿智可完全不同,或许……心中一颤,拿着拂尘的手抖了抖,将目光从柳清然的身上移开,这才尖着喉咙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兵部尚书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转过头去:“没想到,并肩王居然遇到了这么多事情,哎……也不知道这楚将军的事情最后到底会如何……”
“还能怎么样?今日午时就处斩了,以后啊,我们还是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