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乔落地之后,足尖稍微在地上一点,一起一落间便落到了行刑台上,将手背在后面,朝着楚半山看了过去,立刻便皱起了眉头,怎么皇上竟然还对他用了刑吗?这皇帝当真还有几分无情的很!
人群立刻便沸腾起来,纷纷叫嚷道:“快看,是楚大小姐!楚大小姐出现了!”
“一个草包,废物而已,出现了能有什么用?”也有人不屑的冷哼,楚子乔能就下楚老将军吗?简直笑话。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接着,一身白衣的柳清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出现在了人群之后朝着行刑台上而去,人群立刻便为柳清然让开了一条道路,同时,其中有人便大声的呼喊道:“快看,并肩王也来了!”
“一个废物,一个病秧子,就算是到了刑场,又能有什么用?楚将军还能指望他们二人吗?我看,他们倒不如不来,白白送了两条Xing命。”一声不屑的冷哼从人群中传来,立刻就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朝着那行刑台上望了过去,没错,这些围观的人也想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来这里能有什么用处,不过是送死罢了!
“那可未必,我倒是觉得说不定有戏唱。”
那侩子手见楚子乔已经出现犹豫了下,随即便咬着牙挥起了刀子,他可是要听谨王爷的,只要谨王爷下令斩首,他就要斩首,哪怕来人劫囚也不行!
楚子乔皱了皱眉,柳清然先一步喊道:“给本王刀下留人!”
“慢着!”司徒淼犹豫了一下,也立刻就叫道。接着转过身,兴奋地朝着楚子乔走了两步,站定,略带激动的说道:“子乔,你果然来了!”那眸子里竟是思念,她可能知道自己日日夜夜都期盼着能再见到她?只可惜他们会在这般状况下相见!
楚子乔弯起唇角,朝着楚半山走了过去,同时慢条斯理地说道:“谨王爷真是说笑了,子乔怎敢不来?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自然是要来的。”
楚半山的眼里的光亮黯淡了几分,这子乔不过是奉旨来的吗?这些便是自己自作自受吧,自己可从未好好地待过子乔啊!他抬起头,那憔悴的脸,稻草般枯槁的头发,还有那脏污的囚服和囚服上已经干了的血迹,都立刻便更清晰的落入到了楚子乔的眼里,楚半山嘴唇哆嗦着,嘶哑的声音没有了一点当初的威严:“子乔,你来了……我……我对不起你……我……”
楚子乔立刻便伸手阻止了楚半山继续说下去,她倒不觉得楚半山对不起自己,何况……也罢,那件事现在不说也罢,说了倒也不好,只不过楚子乔的神色有些冷淡道:“你从没有对不起我,若是对不起,也只不过是对不起你自己的良心,你不欠我什么。”
虽然楚子乔的态度让楚半山觉得心凉,但他依旧还是咧开嘴,笑着说道:“我知道是皇上逼迫你来的,但是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真的!就算是死也值了!”
楚子乔绕到楚半山身后,她不会让他死的,更不会让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用手一拉便将楚半山身上的绳子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旁边的侩子手想阻止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楚半山放开。
楚子乔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塞到了楚半山的手里,冷冰冰地说道:“好了,这是药,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
楚半山的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曾经他以为最无用的人,到头来却是救了自己命的人,眼里有些愧疚,突然便觉得手心里的瓷瓶有些烫手,男子汉大丈夫,纵横沙场这么多年,竟然在这样的时候眼睛发涩起来,赶忙低下头,默默地站在一边。
司徒淼见楚子乔似乎就准备这般带着楚半山离去,连忙叫住楚子乔,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子乔,难道你见到本王,都不想与本王说些什么吗?”
楚子乔回过头,眯着眼看向了司徒淼,有些好笑的地问道:“谨王爷,难道我需要与你说些什么吗?”
她和司徒淼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那自然就是无话可说的。
司徒淼眼里尽是希冀的神色,满是期待地等着楚子乔开口,却没想到楚子乔竟然会这么说,立刻便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子乔这是还生自己的气呢!当初的确是自己不对,自己也知道错了,难道子乔就不能给自己一次机会吗?何况当初子乔这么深爱着自己,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子乔说的没错,谨王爷,难道你竟然还在觊觎本王的王妃不成?”柳清然立刻便上前一步挡在了楚子乔的面前,挡住了司徒淼的视线,他不喜欢司徒淼看着子乔的目光,那目光掠夺Xing太强,会让他想杀人。
不过,楚子乔的回应让他很是欢喜,子乔根本就不喜欢他呢!
司徒淼猛地抬起头来,这是他和子乔的事情,与柳清然有什么关系!该死的!一个病秧子废物而已,竟然还想占据子乔未婚夫的位置!难道他以为他与子乔有婚约,子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