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棋的剑势十分凌厉,满含杀气,径直朝着青碧的身上刺了过去。青碧脚踝轻转拿着匕首的手抬起,面色也有些凝重,这画棋竟然是真的想要杀自己,那杀气可做不得假,竟然这般,那自己也没必要客气!
就在画棋手里的剑带着撕裂空气一般的怒气朝着青碧刺过去的时候,一声厉斥从画棋的身后传了过来,与此同时,一把剑以更加强势的劲头,后发先制,挡住了画棋的剑,并且毫不留情的将画棋手里的剑挑掉,“你们在做什么?”
青碧手腕一转,手里的匕首瞬间便收到了袖子里,粉黛一脸警惕地握着剑站到了青碧身边,铃铛也上前了一步站在青碧的身边,虽然铃铛与青碧粉黛初识,但青碧和粉黛是楚子乔的人,她便自然待她们亲近些,这是就连小僮也比不上的。
画棋的脸瞬间就苍白一片,恶狠狠地朝着突然出现的小僮瞪了过去,接着飞身一掠将那要掉到地上的剑抓在手里,收回到了剑鞘,一脸寒霜。
“何故在这里打闹?”小僮将剑收回来,脸色也有些不好,一大早是来见主子的,竟然在主院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若是被主子知道了,说不定要费多少心神,若是因此而动了肝火,可如何是好?!
小僮皱着眉朝着她们看了过去,见画棋一脸的愤怒,几乎满是嫉恨的眼和因愤怒而稍显扭曲的脸,小僮不由得眉头锁得更紧,反倒是青碧看上去落落大方,心里立刻就有了决断,不由得暗自摇头。
青碧看了小僮一眼,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小僮是柳清然的左右手,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他自然看得清楚,青碧只认楚子乔一个主子,自然没必要对小僮解释。
画棋却不这么想,满脸的怒气,伸手指着青碧恶狠狠地说道:“小僮,这三个丫头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小僮从画棋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朝着铃铛看了过去,面上已经是十分的平静了:“铃铛,发生何事了?”
铃铛见小僮这般,面色稍微好了些,但依旧是轻哼了一声,朝着画棋扬了扬下巴,带着点讥讽味道地说道:“你不都看到了吗?又何必问?”
小僮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接着又朝着青碧和粉黛看了过去,虽然这两个丫头并未与自己多做接触,但看这两人看着楚小姐的目光便知道,这两人是打从心里对楚小姐信服的,这会儿也是一脸的从容,心里自然就多了几分好感。
青碧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粉黛挺直了脊梁,不卑不亢的冷笑一声道:“你该去问问她,问问她我们怎么就欺人太甚了?可是我们先动的手?可是我们大早儿的便要硬闯主院?若是扰了我们小姐的休息,又该当何罪?!”
画棋见粉黛这么说,咬牙切齿,眼圈有些发红,她不过是想来见见主子有什么错?何况,那楚家的废物竟然住进了这里,她一个废物小姐笨手笨脚的会做什么?这主院里又没什么合适的下人,这几个丫头若是冲撞了主子又该如何?她一片忠心地前来服侍主子,竟不想被被这几个丫头拦住了!真是欺人太甚!
铃铛看画棋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由得更加恼火。这画棋向来对小姐都没有什么好态度,若非小姐仁慈,又怎么轮得到她今日在这里这般嚣张?不过画棋倒是王爷的人,小姐自然不便插手,若是可以让她自己自食恶果,倒也不乏是一桩一劳永逸的好事。
铃铛冷笑一声暗讽说:“小僮,没想到王府里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一个丫鬟竟然还要早起给主子请安,莫不是以为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资格见主子不成?”
“请安?”小僮也愣住了,皱了皱眉,朝着画棋看了过去,府里可从未有什么请安的规矩,画棋倒是会耍些花样。
铃铛点了点头,接着冷笑说:“没错,也别怪我没见识,在将军府里可只听说姨娘要给夫人请安,这一个大丫鬟,受了些恭维,原来就把自己当真正的主子了。竟然还妄想闯主子的地方,竟然还说我们欺人太甚,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了?”
小僮看这画棋越发的难看的脸色,便知道铃铛说的不假,转过身定定地看着画棋,声音严厉了些:“画棋可有此事?”
画棋扭过头,气势稍弱了些,有些愤恨地说:“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既然这样,你又何必问我!”
“主子可有唤你前来服侍?”小僮眼神闪了闪,若是主子唤了画棋,这便没什么了,不过……小僮心里也明白,主子多半是不会叫画棋来主院的,毕竟昨晚主子的话可没有留一点情面。
画棋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接着扭过头去,若是主子唤了自己,哪里还容得这几个丫头在这里嚣张!
粉黛见画棋这般,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王爷和我家小姐可都休息着呢,也不知道这大丫鬟这样趾高气扬的过来是不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