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本王妃?”楚子乔险些笑出声音来,若不是有面纱的遮挡,这一笑定然是百媚生情。不过,柳清然却是有些不安,他当初教给画棋剑法的时候可并非是只教给画棋一个人,而是府上的人全数都教了,虽说不过是简单的剑法,但那剑法画棋却是每日都必须练习的,这么多年了,那剑法早就烂熟于心,在画棋用来,那简单的剑法便几乎就是她的杀手锏了。
虽然柳清然清楚楚子乔的身手,但难免是忧心的。
画棋提着剑,握着剑的姿势也有些不同了,冷哼一声,便朝着楚子乔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道:“哼!让你看看我画棋的厉害!”
“看来,本王妃这个主母不动怒,你倒是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了!”饶是楚子乔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有些怒了,何况,楚子乔本来就已经十分不高兴了,这会儿子听到这剑法竟然是柳清然教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不过,楚子乔却是清楚的,柳清然即便是教给了画棋剑法,也绝对不是独独教画棋一个人,多半是教给了几个人,也不会是什么极为厉害的剑法。其实,最为重要的是,亲身教授剑法的那个场景,便是楚子乔想想就心中大为不快。
大概楚子乔也不知道,她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吃醋,不过,很显然,事实是她真的吃醋了,并且真的是这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台下的士兵纷纷叫了起来,尤其是看到画棋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王妃,甚至于不少人都觉得王妃实在是太过仁慈了,都在想着法子,如何替王妃出这口恶气。
“王妃,给她点厉害瞧瞧!”
“王妃威武!王妃威武!”
楚子乔手中的红缨枪一挽,红缨穗在空中飘荡,好似染了血一般,有些嗜血的冷厉,朝着画棋的腋下钻去,楚子乔冷笑道:“本王妃就来领教一下,清然教给你的什么剑法!”
“看好了!”画棋厉呵一声,身形一闪,手心一转,手指一动,那剑便虚晃一招,再一收,接着便立刻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刺了过去。若不是楚子乔躲得及时,楚子乔的手里又是一把红缨枪的话,怕是此刻楚子乔的身上就见血了。
不过,楚子乔毕竟是楚子乔,画棋的剑法再厉害,她画棋的心里也是畏惧的,毕竟楚子乔的能耐她已然知晓了,说心里一点都不害怕却是假的。
“这剑法倒是不错!”楚子乔说着便提着红缨枪,两只手一起,一提一挑,再猛的一转,明明是大开大合,但细微中总是带着不可名状的细致之处。
一把红缨枪,在楚子乔的手上,竟然像是长了眼睛,灵活的不可思议,“将士们看好了,这红缨枪可不只是用来打假把势的!”
这红缨枪的枪法,楚子乔倒是没有刻意去习练过,但实际上,所有的武器用熟悉了,都相差无几,只要知道这武器的特质,剑法也可以用在枪上,枪法也可以用在剑上,只看会不会这转换之间的奥妙之处了。而很明显,楚子乔便是这懂得融会贯通之人。
甚至于,若是有人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一把红缨枪在楚子乔的手里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但她的人却始终在原地。不管是画棋从哪一个方向进攻,楚子乔都能很快的将画棋引导到自己的正前方,在一举攻破她的攻击之势。而这正是将士们需要的,在战场上,大肆游走起来自是不便,就算是有了好的步法也难以发挥。如楚子乔这般,红缨枪便能发挥它的极致了。
当然,首先他们要有楚子乔这样的身手。
刘将军站在一旁,他本以为这红缨枪这么重,便是一般的男人用起来都觉得吃力,竟不想,这红缨枪在王妃的手里这般灵活,甚至是难以置信的灵活!不由得赞叹道:“没想到,王妃的剑法用的灵,刀法用的好,连枪法都用的这般妙不可言!”
“这红缨枪到了王妃的手里,才是可以吸敌人血的好东西!”将士们大声的叫道,欢呼声,豪气干云。
楚子乔见此也笑了起来,豪爽的将红缨枪一挥,正正打在画棋的腰上,将画棋一个趔趄打向了台边,楚子乔将红缨枪往地上一打,一道闷响的声音,那一块坚硬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当然,这是之后才被兵将们发现的,这个时候的士兵们看到的只是仰着头,挺直腰板,大声笑着的楚子乔,“笑谈渴饮敌鲁血!这才是做将士的该做的事情!”
“王妃说的好!”将士们纷纷赞道,没错,这样的豪气才真正堪称豪气干云!这样的马革裹尸的生活才是将士们真正该做的!
画棋撑着剑在台边喘着粗气,抬起头,恨恨地看着楚子乔。那模样,若不是楚子乔知道她的眼神杀不了人,想必这时,楚子乔都要有些心惊了。
见楚子乔将红缨枪放下,画棋眼睛一转,提着剑便朝着楚子乔奔了过来,攻击势头之猛,剑势之凌厉,几乎让楚子乔都想为她鼓掌了。不过,此时的楚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