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白须老者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不明白这气势汹汹的来人怎么突然就放过自己了,明明他再前进一步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自己的老命。
却见上官潇潇皱着眉头抬起手,小手指上戴着的一个古朴的毫不起眼的戒指便暴露在了白须老者的面前,让那本来一脸迷茫的白须老者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像是恐惧什么而压抑着的低吼声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公子?”
上官潇潇的眉头皱的更紧,眼中有些不耐,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小手指上的戒指,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白须老者立刻低下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恭敬说道,“属下参见公子!”
“行了,起来罢。”不耐的声音伴随着因为未发泄而更激烈的怒火,让那白须老者立刻就颤了颤,还没等他招供,便听上官潇潇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白须老者苦着脸,不敢隐瞒的从实招来道,“是……是上官蝶……她说……”
听白须老者将事情断断续续的讲完,上官潇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本来周身便因为怒火而涌动着的煞气,这会儿更加浓重,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爆发出来,燃尽一切。
“竟有这等事?本公子怎么不知道?”良久,上官潇潇才摩挲着小手指上的戒指,眯着眼嘲讽道,“何况,她岂是李傲想染指便能染指的了的?”
论才情容貌,李傲比不上柳清然,论心智本事,李傲比不上自己,论身份地位……他和柳清然也未必输给他!
“属下……”白须老者怎么可能听不出上官潇潇话语中的不屑和怒火,可他更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这次,他可是被上官蝶那个废物害惨了!若是此次公子能放过自己,他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上官潇潇玩味讽刺的话响起在耳边,带着暴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本公子不在的时候,你便是这般偏听偏信的?”
“属下知错!”白须老者立刻双膝跪地,连连磕头,声音颤的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威严。
上官潇潇却是又轻笑一声,环顾了四周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这里可是太子府。”
“求公子责罚。”白须老者已经几乎虚脱,若不是实在委屈,怕是这会儿已经在上官潇潇的强大的气势压迫下晕阙过去了。
“起来吧,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上官潇潇不耐烦的说道,这些老家伙在自己的面前除了卖老资格还会做什么?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不会动他们么?若不是念在他们还有些用处的份上,这次他一定不会手软!
好在刚刚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用刘睿的身份让那些暗卫撤走了,不然……怕是又要破坏子乔的计划了。
“属下该死……”白须老者想站起来,却又不敢,想磕头认错又在上官潇潇那样的目光下而顿住,连腿都打颤了。
“你的确是该死!想要动她的人,都该死!”上官潇潇突然低呵一声,像是一声炸雷,在白须老者的耳边炸响,除了让白须老者五脏六腑震动移位忍不住口吐鲜血之外,也隐秘的宣告了楚子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万万没想到,这院中的女子竟然会得到公子这样近乎于执拗的守护,白须老者这会儿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今天就不该来太子府,更不该听上官蝶那女人的撺掇,妄想来这里探个明白,依公子的脾气,便是此次饶过了自己,日后自己也要加倍小心和忠心不二,不然,公子绝对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果不其然,上官潇潇的下一句话便让白须老者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隐隐脊背发凉,“念在你对本公子尚算忠心,本公子便饶过你这一次,如若再犯,休怪本公子无情!”
不论如何,今日,他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白须老者险些喜极而泣,连连拜谢道,“谢公子不杀之恩!谢公子不杀之恩!”
又在小手指的戒指上摩挲了会儿,眼中神色复杂,良久,上官潇潇突然动了,却是在白须老者无比吃惊的目光下亲自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期间不动声色的回过头,朝着楚子乔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眼底这才闪过一丝温柔,周身的气势也渐渐缓和下来,轻声说道,“好了,此事本公子知道了,你且回去准备一下,明日自有贵客上门拜访,切莫让本公子失望。”
贵客?能让公子称得上贵客的人,这天下又有几个?何况是这会儿……白须老者小心的抬起头,迅速的看了一眼上官潇潇的神色,见上官潇潇的眼中竟然还有未褪的温柔,不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接道,“是,属下明白。”
如果是这女子要到府中拜访的话,那也难怪公子要让自己做准备了,要知道,能进公子眼中的人,甚少,这女子却是进了公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