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僧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施主的娘被安置在后头的厢房里,那里清净,无人打搅。平日里香客若是留宿或是休息,都是在那里的。”
“哦。”关静萱点了点头,可能因为这里太清静了,她突然有些害怕。但对娘亲的担心,压在了这股突来的恐惧。
又走了一段路,那位僧人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便是这儿了。女施主,请。”
关静萱皱了皱眉,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娘亲身边跟着的丫鬟、妈妈,难道这会儿都在屋里里头照顾她吗?那岂不是说,娘亲伤的很重?
“好的,多谢您领路。”
关静萱一边叫,“江妈妈,江妈妈开开门,我是静萱。”一边抬手拍门,手才刚碰到门,那门开了。关静萱往里迈了一只脚,另一只脚还在门外,她身子便踉跄了一下,直栽进屋里。
刚才她身后,分明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摔倒在地的瞬间,关静萱皱了皱眉,因为手疼,膝盖疼,也因为她闻到了弥漫整间屋子的怪异的气味。
‘这味道有古怪。’关静萱立马抬手捂住了口鼻。这味道,不是庙里该有的味道。
关静萱刚捂着口鼻起身,身后的门已经传来了上锁的声音。关静萱一惊,回想前因后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是进了圈套了。
这一刻,不知道是该庆幸她娘亲无事,还是该悲哀她即将有事。既然困住了她,自然不会让她好过的。
屋子的桌上有水壶,关静萱掀开裙角,从内裙上撕下一块布来,弄湿绑在了口鼻之上。这屋子里味道太重,她闻了这么会儿,就已经开始头晕,身上也渐渐开始无力。
又走了两步,关静萱的手撑住了桌子,她好像有些站不住了。
不多时,她听到了脚步声。一轻一重,这分明是两个人。
关静萱想起了出门之前被针扎到的伤处,她狠狠捏了一把,疼痛,让她把眼睛睁大了点。然后,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因为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你们……”她跟前站着的,赫然是段瑞年和潘小柔。
“段郎,姐姐还是心悦你的,你看她的小脸红的。”
“贝戋人。”
潘小柔蹲在了关静萱跟前,捏起了她的下巴,“我就知道,你会用这壶里的水,本来这屋子里的香料呢,只是让人头晕罢了,但再加上这壶里的水,那就不同了。姐姐,有没有觉得哪里很热?不对,应该是全身都热吧?需要妹妹帮你脱几件衣裳,让你凉快凉快吗?”
“放开。”关静萱明明感觉自己用了十分的力,然而当她的手拍在潘小柔手上,却只是轻轻地滑了下去。
“姐姐还是省点力气好好伺候段郎吧。”
“阿萱,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你逼我的。”说着,段瑞年俯下了身,打横将关静萱抱了起来,径直往屋子里间走去。
“段瑞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等你成了我的人……关静萱,我等着你来求我,求我纳你。”
突然之间,关静萱就想起了方谨言。原来方谨言说的都是真的,段瑞年真的对她没怀好意,真的在准备算计她。那个所谓的算计,便是今时今日。
“这样委身与你,我宁可……”关静萱一个‘死’字还没说出口,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块厚厚的布。
“正是大好年华,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说着,段瑞年摸了摸关静萱的脸,“不知道,你身上是不是也如脸上这么滑。”
关静萱的泪,很快从眼角落了下去。
“别哭别哭,哭的我都心疼了。你别怕,那是件……很快乐的事,你会喜欢的。”而后打量了一下这件厢房,“虽然这儿环境不大好,不过……将就一下吧。”
段瑞年的手刚伸到关静萱的腰带,她就剧烈地挣扎起来,虽然是十分无力的挣扎,但她那般扭动,段瑞年依旧觉得看着不舒服。
“小柔,你准备好的绳子,还是拿过来吧。”
潘小柔帮着段瑞年将关静萱绑好,依旧站在原处没动弹。
段瑞年看了她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他伸手指了指厢房墙边柜子的一个暗门是,示意她从那里出去。
“段郎,我就是想亲眼看着姐姐服侍你。姐姐毕竟是第一回,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把姐姐弄伤了才好。”
“这事我有分寸,你先出去。”
“其实,我也可以和姐姐一起服侍你的。”潘小柔建议道,因为她觉得这样更能侮辱关静萱。不是没有办法做个大度的女人,没有办法和别人共侍一夫吗?今天,箭在弦上,不能也必须能。
“或者,我先伺候段郎你一回,让姐姐好好学一学。”
“我说了,出去。立刻。”
段瑞年的声音一下子扬了起来,潘小柔磨了磨后牙槽,假装吓得抖了一抖,“好,我出去,我马上就出去,段郎你别生气。”
潘小柔出去之后,段瑞年重新坐到了关静萱身边,伸手抹掉了她眼角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