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真这么说?”琥珀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感叹,姑爷不愧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私库随便交,小厨房随便盖,做事儿干脆又大气。
姑娘嫁给姑爷,真算是因祸得福了。
“嗯。”关静萱一脸的得意,而后想到什么,红润的脸色很快惨白了起来。
琥珀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忙问,“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觉得嫁给方谨言,挺好的。”是不是因为方谨言太好了,所以老天要那么早就收了他去。
琥珀以为,姑娘说的话,和她的神色完全是两回事。但姑娘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问。
关静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如果方谨言一直这么好下去,那么她一定尽自己所能,不让他死得那么早。毕竟,和有一个好夫君相比,做寡妇,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见琥珀依旧在看她,脸上满是探寻之色,关静萱忙四处打量了下,随口道,“刚才他们说的是不是这条路啊?”
“少夫人。”关静萱和琥珀还在研究路走的是不是对,一个丫鬟喊住了她。
关静萱转头,是个不认识的丫鬟。
“什么事儿?”
“少爷让我与您说……”丫鬟转述了方谨言的话。
“他出门了?和默语一块儿吗?”那丫鬟点头,“那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后,关静萱看了眼天色,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要黑了,他这时候出去,能有什么事儿啊?方谨言一个吃喝玩……玩儿?
他总不会是去那种地方了吧?下午就看他和默语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那是密谋?知道她差点烧了厨房,马上就说要给她盖一个,这是明显的讨好。这家伙,若是晚膳之前回不来,看她不……
不过一个丫鬟的一句话,琥珀眼睁睁地看着关静萱从依人的小鸟变成了想吃人的母大虫。
“走,去盘点私库的东西。”这一句话,关静萱说得气势十足。
‘方谨言,你要真是敢对不起我,我就搬空你的私库,让你……’很快,关静萱又沮丧了起来,只要有她公爹在,方谨言的私库就算空了,恐怕也是空不了多久的。‘不管了,真有那么一天,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去花楼一条街的路,方谨言和默语简直不要太熟悉,特别是天色渐暗的这会儿。
“是哪一家?”
“就是前头的藏香阁。”
走到门口,方谨言捂住了鼻子,不知为何,现在他闻到这脂粉气就觉得难受,一丁点儿都不行。关静萱虽然也擦粉,但她擦的粉,闻起来特别的淡雅。
“少爷,咱们进去吧。”见方谨言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默语道。
方谨言摆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你去里头付了该付的银子,把人好好带出来就行。”
在门口站着一会儿他都觉得头晕了,要是进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再说了,这脂粉味这么重,万一他回府被阿萱闻出来,只怕不好解释。
似乎是看出了方谨言的不舒服,也想到了少爷可能为难,默语点了点头,“那小的先去办事。”
藏香阁,方谨言不是没有来过的。但默语踏进一楼大厅,只觉得……变化天大,几乎有些认不出了。
“哟,是默小哥。您家少爷人呢?”方谨言出手一向大方,只要他去过的地方,就没哪个伙计是记不得他的,连带的,默语也从来不曾被人慢待。
“我今天是奉我们少爷的命,来赎人的,一位姓孙的公子,另一位,姓潘。听说,他们喝醉了,不小心砸了你们的场子。”
“原来是他们俩呀。默小哥随我来。”
见到孙少爷和潘大力的时候,默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他们这是……?”
两人都被用麻绳捆得紧紧的,特别是潘大力,用了至少九根麻绳,双手双脚各两根,脖子上还给他弄了一根。
“喝醉了酒,还以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呢,连我们老板娘都敢开罪。”
那个伙计叽叽呱呱地一顿说,默语听得连连摇头。
“那……你看咱们出多少银子合适呢?”默语的意思,是赎回孙少爷和潘大力。
“去传话的人没说吗?”那伙计十分惊讶。
不一会儿,默语出了藏香阁大门,只身一人。
“他们人呢?”带出来的那么多银子还不够赎两个人的吗?他们总不会是醉酒逞凶,把这楼里头全拆干净了吧?
“少爷,他们说赎人没问题,但是有个条件。”
“赎人还能有什么条件,不就是花银子吗?给他们再加一点儿。天快黑了,你赶紧办好了,我答应阿萱要回去用晚膳的。”
“不是,是藏香阁的妈妈要见您,说是见了您之后,再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
“妈妈?”方谨言印象中花楼的妈妈,全都是穿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她痛快收个银子就这么难吗?难道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