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本以为这一回也会和前几回一样,稍微说明一下来意,拿着银票就能走人了,却没想到,平日里好说话的方谨言突然就翻了脸了。
一直实行的很好很完美的计划突然被揭穿,孙少爷又慌又急,“你……方少爷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我哪里串通赌场骗潘大力的钱啦?我,我每次和他一起去,我也输了很多银子的好吧?”
“你也输银子,他也输银子,你告诉我,你们去赌场还有什么意义吗?”
方谨言的这句话,给孙少爷堵得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他才稍稍反应了过来,“方少爷的意思是,这潘大力的事,你以后就撒开手,不管了?”
“你老借着这个名义和我要银子,我自然管不了。我爹银子再多,恐怕也满足不了你这个无底洞。”
“那,那你就不怕我告诉潘大力,是你让我去接近他,拖他下水的?”
“说句实话,挺怕的。但我更怕在我儿子长大之前,我就被你坑成穷光蛋了。”说到这里,方谨言靠近了孙少爷,压低了声音,“孙少,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的命,远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值钱。既然白拿了我那么多银子,就该明白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不然......这四方城里,天天可都有人因为醉酒坠河的,嗯?”
“你,你敢?”
“我敢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提醒孙少你,如果管不好你那张嘴,就别单独出门,就算单独出门了,也别喝醉,不然……”
孙少被方谨言说的落荒而逃,默语也被少爷脸上依旧阴森的面容吓的不轻。
“少……少爷?”
“以后他再来,不用通报了,直接赶走。”
“是。”
方谨言在府里转了好一会儿,正想回屋呢,正巧遇上了准备出门的方老爷。
“爹,您准备出门了?”
本来方老爷是要出门的,但看方谨言今天这么反常,居然没有陪在关静萱和嘟嘟身边,他就改了主意了。就怕方谨言是因为昨天在庙里遇上的那位夫人才这样反常的。
“没有,爹也是出来走走。这会儿,有时间吗?陪爹说会儿话?”
方谨言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对身边的默语说,“你回去和少夫人说一下,就说我和老爷说说话,一会儿再回房。让她别等着我。”
父子二人坐下之后,方老爷喝了口茶,先挑起了话题,“昨天那位夫人给的平安扣,我昨天仔细看过了,是个好东西。那位夫人……她和你们萍水相逢,怎么会……”这样大方。
“她说,是缘分。”
“缘分?”莫不是母子缘分?
“嗯。”
“那,那她还说了些什么吗?”
“她还说,我和她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方谨言这话音一落,方老爷手中端着的茶盏已经翻倒在桌上,茶水、茶叶弄得方老爷一手掌、一袖子都是。
“爹,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茶水温的。”方老爷假装不经意地甩了甩手,“那,那位夫人有没有说,她的那位故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那倒没有,人有相似嘛!她只是说像,没说什么别的。”
“哦,这样,那除了这些,她还说别的什么了吗?”
“没了。”
方谨言回屋的时候,关静萱正在给嘟嘟缝小衣裳。
想起当初那个布料染了太多的血,终究没成荷包的荷包,方谨言忙出言阻止,“阿萱,你怎么自己在做这个了?这样的事,交给府里的绣娘就是。”
“我知道府里的绣娘手艺比我好很多,但这是我这个当娘的,对嘟嘟的一片心意。”
听关静萱说这话,似乎有些生气的意思,方谨言忙解释,“不是,阿萱,我不是嫌你女红差,我是怕你伤了手。府里请的绣娘本来就是做这些的,不然咱爹不是白花那么多银子了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