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祖的话掷地有声,而林建北大概听出他话里要把名额留给我的意思,也急眼了,没顾老祖正在怒头,快速说道:“老祖!!我们林家受过恩惠不假,可这都过去上千年了,除了我们,她自己记得吗?还有,云山圣女此人心术不正,对我林家小辈下如此重的毒手,险些丧命,我们没就地格杀她已经是最大的容忍,要是再把名额给她,岂不是寒了其他林家的心?往后如何服众?!”
名额给我,寒了其他林家人的心?
我躲在阁楼中,冷眼盯着林建北,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憎恶感。撬动整个林家与我为敌,这家伙心思缜密,手段残忍,为了自己儿子能得到最好的待遇,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而林少青当夜被偷袭负伤,我虽然没看见是谁,但是此时也猜测出来了,也只有林建北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才会对自己的亲侄女下手!
林家老祖死死盯着林建北,深吸一口气,还未开口,远处突然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缓缓靠近比武台,有气无力的开口道:“二伯...那天晚上圣女只是跟我比拼拳脚而已,伤我的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林少青,林建北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都是因为我无理取闹,才会三更半夜找圣女挑战...承蒙圣女不计前嫌,昨晚出手救了我,要不然我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林少青脸色苍白,心有余悸的说道,经历了一次险难,可以说先是从阎王殿被周大师拉回来的,而后又在我的生命之力和针灸秘术下保住了丹田。经历种种,再谈及我,她脸上已经褪去往日那般傲慢无礼,而是带着感激!
林建北闻言,双手握拳,压着火气严肃道:“少青!那天夜晚有你亲哥在,云山圣女对你下手是他亲眼所见,他是见证人。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又昏迷了许久,怕是此时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替凶手开脱。”
“二伯!”林少青见林建北不信,顿时就不乐意了,继续说道:“我跟圣女比拼的是拳脚功夫,没有用任何元力!如果圣女真想伤我,甚至杀我,又岂会留下我的小命,更是在最后出手援救?我哥当时站在梅花桩下,根本就没看见我是被偷袭的!”
“人心不蛊,江湖险恶!她云山圣女乃是老江湖,对你一个多次挑衅她威严的小女孩必定心怀仇恨,说不定她是想杀你不成,索性又救你,好让你对她怀有感激之情!!”林建北也算是一只合格的疯狗,就逮住我死咬不放。
“二伯,当夜之事,我回头细想过,圣女确实没有对青儿动手,因为我一直在留意她的动作,如果她真动用了元力,我肯定会出手阻止!而且青儿身为当事人也断定不是圣女下的手,怕是我们真的搞错了...”林峰站在林少青身后,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愧疚。
一个见证人,一个受害人,都在替我开脱,此时只要不是傻子,就都明白我是被冤枉的。
林建北听见四周的人都在议论此事,而且风头也渐渐从我身上转移,开始猜测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顿时怒火攻心,指着林峰的鼻子大喝道:“林峰!少青昏迷几日,脑袋不清醒,怎么连你也糊涂了?!当时天色那么黑,你如何能肯定自己亲眼看到?圣女来我们林家指染古修界名额,本就企图不轨,少青重伤的事先放一边,我们林家也不能因为她曾经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把名额让出去!我是在替你们年轻一辈争取机会,而你们却没明白我的苦衷,非要断送大好良机不成!!”
“二爷说的没错,这个名额不能让!”台下的小愤青听完林建北说的话,情绪立即被煽动起来,非常不满的喊了一声。
一个开口,其他自然也就陆续跟上,就听一个岁数有些大,并且坐在观众席的小老儿说道:“圣女前世跟我们林家先祖有恩,说到底,前世已死,先祖已故,所谓恩情交情早就在千年前断裂,也无处考证...我们林家如今的辉煌,以及人间的地位,都是靠自己打拼下来的,古修界名额乃是林家步入巅峰最重要的一步,多一个名额就是多一个机会,给了她,小辈们永无出头之日是小,林家断送未来才是大...!”
这话讲的...妈了个蛋,合着就这么肯定,多一个名额你们林家就能翻天不成?!
林家老祖扫了之前说话的那小老儿一眼,嘴中喘着粗气,不断点头自语道:“好...好...好,你们做的很好,这是要反我啊,我没资格做你们的老祖!”
声音微弱,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老祖这是在暴走的边缘自嘲!
刹那间,所有人下意识缩起了脖子,同时选择了乖乖闭嘴,目露畏惧的偷偷看向林家老祖,一片死寂。林建北见好不容易造起来的氛围被老祖一句自语打断,立即露出不甘之色,随后双腿一弯,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面色悲壮,正要开始再说一些煽动人心的话。
“林老前辈。”我突然出声,截断了林建北的阴谋诡计,从阁楼中飞出,现身在比武擂台上。
“后面的事,交给我吧。”我轻轻对林家老祖一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