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了银海一眼,银海未能领会小姐眼神中的含义,都是银海愚钝,险些坏了事。”
“是嘛。”沈心兰放了茶盏“你倒是姐妹情深。”
银海一抖,又连忙磕了两个头。
“你当我不知道你假装不知道,故意给雪茜机会让她在我眼前出风头,好叫我信任她?”
银海见小算盘败露。赶忙又磕头请罪。
沈心兰揉了揉眉心:“你当我看不穿你的那点小算盘?你在我身边的第一天就能把院子收拾的一点破绽都不露,你会没有着点心思?当我瞎子还是当我傻子?”
“银海,银海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是好心。”沈心兰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中多的是无奈“可我更需要小心谨慎,你是我的奴才,更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若是把不可信的人放了进来,那该怎么办?孰轻孰重你会不清楚?”
银海低下了头,有些失望:“奴婢知错,再不会犯。”
沈心兰这才叫她起来:“我今日不怪你,只是那薛雪茜实在是来的太过蹊跷,我不得不防,若是她不是淳亲王的人,那便是太过危险了,不仅是我,淳亲王也是岌岌可危。”
银海点了点头,默默的退了下去。
“进来吧。”
沈心兰叫了两声。
薛雪茜低着头默默的走了进来,不等沈心兰先发难,头先一个跪了下来:“今日之事都是奴婢的主意,同银海姑娘没有半分的关系,小主莫要为难银海姑娘。”
“不错,装的挺像。”
“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分虚假,还望小主明鉴。”
沈心兰翘着脚,用脚尖挑起了雪茜的下巴,倨傲道:“你在我面前,可别耍什么花招,总有一天我会查个清清楚楚。”
“小主,奴婢真的没有……”
“你下去吧,我乏了,这个月的月例,就给银海了,也好做你的赔礼。”
不等她说完,沈心兰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撑在软榻上闭目小憩。
而此刻,栖梧宫中。
苏皖晚斜倚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根银签子插着去了籽的西瓜,如今虽然已是十月的天气,西瓜并不多见,可在稀罕的东西,栖梧宫总能享受的到。
“周采女容貌算是清秀,不过有一副好嗓子,唱的上好的昆曲,胆子嘛,却是有些小了。那位林宝林,容貌也算入得人眼,也没的别的出色,不过一身才气,看上去是在书堆里埋得久了的人,还有张御女,虽说家世不凡,可……庶女的出身,差了点,容貌倒是出挑,心思也熟络,倒也还会办事……”冬儿喋喋不休的讲着今日见到的新来的秀女,讲的眉飞色舞,好似说书的一样,那模样,着实是要人发笑,可苏皖晚不笑,宫里的人每一个敢笑出来。
苏皖晚随手插了一块西瓜塞进了冬儿的嘴里,一手撑着下颌:“哦?只有这么大点儿?不是说有个正五品的才人吗?谁家送来的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好像也不是个什么大的世家送来的人,一来就能霸住了才人的位分,倒也不简单。”
冬儿囫囵的将西瓜吞下,赶忙接话道:“哦,娘娘是说沈才人吧,户部员外郎沈醉家的,听说是个侄女,小家子出来的,娘娘自然记不大清楚。”
“姓沈啊……”苏皖晚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眼神中露出了几丝寒芒。
“可不是,又不是什么大家庭,她还那么傲,也不知道谁给的资本,也就容貌还算过得去,只是长得一副妖精相,真真叫人不舒服。”冬儿又想到了沈心兰过于美艳的外貌,嫉妒的发狂,眼睛都染上红红的血丝。
苏皖晚捂着嘴笑了一声,悄悄的点了点冬儿的眉头:“怎么,还有敢跟你过不去的?那也真是个厉害人物了。”
冬儿脸一红,又羞又气:“娘娘!您是不知道,我们一行人在她那儿耽搁的最久,她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叫我们等了老半天,才慢悠悠的出来,还穿的一身金银,像是炫耀一样,谁不知道咱们娘娘是宫里的头一份儿?在咱们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