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最后一个离开后台的是雪茜了?”
“奴婢,奴婢只知道,雪茜姑姑是在奴婢后头出来的。”
“是嘛,比别害怕,先下去吧。”皇后故作大方的叫人把她掺了下去,又喝道:“谁是雪茜啊?”
雪茜也是膝行出列,沉声道:“奴婢便是。”
皇后见是梅苑小筑的人,心中更是打定了注意把这件事全部甩到梅苑小筑里头,把这罪扣上一个御下不严的帽子。
“你便是雪茜了吧,我看你,好像是梅苑小筑的人吧。”
“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梅苑小筑掌事宫女薛雪茜。”
“哦,是这样啊。方才吉琴那丫头指认你是最后一个出后台的人,你可有什么分辩?”
薛雪茜抬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沈心兰,只见她放在蔣宇正肩头的手做了一个暗号,便接着说道:“奴婢没有什么可分辨的,奴婢虽是最后一个出后台的人呢,可这并不表明就是奴婢做的,说不定,是有些人故意做了这样的事,然后甩到了奴婢的头上,故意要污奴婢的清白。”
皇后故意装作没有听出她意有所指道:“你这话是说我们这些做主子的人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了吗?你是跟着哪个主子的,这么的没得规矩!”
沈心兰在心里啐了一口,弱弱的开了口:“会娘娘的话,雪茜正是我梅苑小筑的人,是奴婢的侍女。”
“啊,是这样啊,妹妹你也太过仁厚了些,这下人们也实在太上不得台面了些。”
众人闻言,望着沈心兰的眼神多了些不屑,只当她是个轻狂又没有什么脑子的人。
方才皇后先是替沈心兰分辨,说她是波斯来的,是最重规矩的人,她昕然接受,可现在却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可不是故意要接着苏皖晚出风头。
“多谢娘娘教诲,只是这宫女虽是我宫里的,可太过惫懒,她说她是掌事宫女,臣妾怎么都相信不了,她为人惫懒,最喜偷奸耍滑,臣妾屡次劝解都不听从,臣妾实在是管不住了,都想叫内务府的人把她带走,可内务府的人说这人是娘娘派来的掌事宫女,若是把她轰走了,就是跟娘娘作对,臣妾实在也是为难,只好是不理她,谁知她愈演愈烈,如今造成了这么个局面,臣妾也是无能为力,娘娘若是不信,可叫人去我梅苑小筑去问问,是不是这么一个样子。”
皇后指甲深深的嵌进了帕子里。沈心兰这便是在打她的脸了,她才把这帽子扣上了她头上,她马上就说雪茜是她最不待见的人,又是个懒货,还是顶了她皇后手下之人的懒货,赶不得。这不是摆明了说她这个皇后手眼通天,故意在各位后妃的宫中埋眼线,还叫这些人目中无人,欺负到了主子头上?
眼瞅着蔣宇正又要发火,皇后摇了摇牙,突然大喝了一声:“去吧那内务府的管事给我找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顶着本宫的名头招摇撞骗,还欺负到了主子头上,本宫平日里就是太软绵了,这群人全不把咱们宫里的主子们放在心上了,真是要犯了天了!”
江荷先是一愣,随即跪倒了地上:“娘娘要三思啊,如今要紧的事是先帮沈小主把这不长眼的奴才处理了,至于其他的事,咱们之后也不迟啊。”
皇后一巴掌摔在了她脸上:“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快去把内务府管事给我抓过来!”
江荷捂着脸,提着裙子就要跑。
“算了,你回去,现在倒不是处理内务府的时候,要紧的是帮朕查出是谁要害了朕的爱妃。”
蔣宇正的突然开口,终于让皇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方才也不是十足确信蔣宇正会拦下江荷,若是不拦,那内务府埋下的眼线是要舍去了,可现在蔣宇正开了口,也省了她的麻烦。
蔣宇正又望着皇后道:“朕现在不管雪茜是不是内务府依了你的命令送到梅苑小筑的,朕现在只要查清楚,心兰的衣服,到底是不是她动的手脚。”
皇后点了点头称事,又望着雪茜厉声道:“雪茜,现在人证物证两全,你可还有什么要分辨的?”
雪茜淡漠的一抬眼:“奴婢没做的事,就是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后心中一喜:“是嘛,你倒是有骨气,我倒是想看看进了慎刑司,你还有没有这么硬的骨头,来人,给我带下……”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