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福胆子最小,怯怯的拍了拍忠义的肩道:“忠义哥哥,我怎么,感觉慎得慌啊,这,这姑姑笑起来,叫我背后只冒冷汗。”
忠义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转头又想着雪茜道:“姑姑,您可考虑好了吗,只要您答应了帮咱们淑妃娘娘做事,淑妃娘娘明天就能把您救出来。”
雪茜挺直了渗人的笑,抬起一张全是血污的脸,对着他们三人吐了一口唾沫:“你们三个没脸没皮的,以为本姑姑是像你们这样的不要脸吗?不阴不阳又不忠,真是留在世上都是祸害,淑妃娘娘?我呸!既然本姑姑在这梅苑小筑里头,就只认咱们沈美人一个主子,要我对沈美人不忠?你们做梦!”
见会谈崩了,忠义脸上假仁假义的笑再也挂不住了,立马换上了一副狠厉的模样,一脚踹在了雪茜的小腹之上。
雪茜闷哼了一声,吐出的血全喷在了忠义的腿上,忠义见了这血污,直叫“好哇,你个贱//人!敢毁了我的新衣裳。”
说着作势又要踹上几脚。
雪茜却笑了出来,笑的格外的恐怖,豆大的灯火印在她血糊糊的脸上,阴森的让人汗毛直立。
“你!装神弄鬼也救不了你一条贱/命!给脸不要脸,爷今天就要你死!”
只是他刚准备叫忠福和忠喜去按住雪茜时,一把匕首猛地从雪茜身后的柴堆中窜了出来,寒光一闪,血猛地喷了出来,喷在了雪茜的脸上。
银海从柴堆后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柴屑。赶忙又从怀里掏出水囊给雪茜喂了好些。
“雪茜姐姐,可好些了?真是的,你既然和小姐约好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非要我心疼的看人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提前说,我也好叫他们手下留情啊。”
雪茜虚弱的摇了摇头:“我哪里敢告诉你,你这个人,最是管不住嘴,又心肠软,我怕你对我下不去手。”
银海扁了扁嘴,无奈的收起了水囊。熟练的给脚下三个还冒着血半死不活的人放干了血,又拖着尸体朝着柴房深处钻。
“小姐真是,要我一个人处理这么多的人,刚刚宋昭媛的人就有两个,喷的我一身,难闻死了。”
雪茜却不显疲态安慰道:“你还是快藏好这几个吧,马上就是重头戏了,还有三炷香就到了晚膳的时候,这只差皇后哪儿的钉子还没抽出来。”
银海用忠福的衣裳擦了擦匕首,抱怨道:“唉,这么多人,就是碎尸也要花我好大的功夫,这梅苑小筑只怕要少不少的人了。”
“也是,不知道主子怎么处理这件事。”
银海藏好了后又闷声道:“可不是,我也担心呢,不过今儿一早王爷可来找过小姐,应该是要帮忙,我现在就担心小姐太自尊了,不肯接受王爷的帮忙。可最后吃亏的还是小姐啊,小姐要是吃了亏,我心里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雪茜刚想接话,却皱了皱眉,银海知道薛雪茜是薛师傅的女儿,武艺胜过自己,见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赶忙躲进了柴堆里面,敛声屏气。
果然,等她藏好了没一会儿,柴房的们开了。
吉琴带着一个宫女端着油灯和灯笼,提着裙子踩进了柴房。吉琴闻到了柴房的血腥味儿,忍不住皱了皱眉。
借着灯光一看,正好看见了薛雪茜一张血糊糊的脸。
“雪茜姑姑也有今天啊,真是风水轮流转呢。没多久前,雪茜姑姑还对我吆五喝六的,现在倒是成了阶下囚,我反而还是个自由的,这可真是讽刺啊,你说是吗,姑姑?”吉琴一脸猖狂的用灯笼的挑竿挑起了雪茜的下巴。
“哼,我再怎么落魄,也比你好些,至少我忠心日月可鉴,不像你,对主子的衣裳动手脚,害主子险些在宫里呆不下去!”
吉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便笑了其来:“姑姑啊姑姑,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忠心?真是可笑,忠心算是什么东西,忠心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不能,那我要这忠心有何用?”
雪茜吐了一口血唾沫。“既然为人奴婢,就要对主人忠诚,你说出这样的话,连便是畜生都不如了,养只狗,狗也知道对主人忠心,你呢?吃里扒外的东西!”
“吃里扒外又如何?”吉琴猖狂的一笑“我就是吃里扒外了,沈心兰她还是相信我,不信你。”
雪茜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