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到宫里,怎么想怎么的不如意,想到自己竟是被这么一个新来没几天的后妃算计成这狼狈的样子,心里的苦闷更是郁结,一回宫就摔了一个杯子。
江荷砸一旁不住的劝解,可没有什么用,只能无奈的看着皇后气的恨不得捶胸。
“娘娘,您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这可怎么行呢?”
“不气坏了身子?区区一个后妃,这样的挟制本宫,本宫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江荷本就不是足智多谋之人,眼下也只能看着皇后生闷气,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皇后撒了一会儿火,突然平静了下来,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突然笑了出来。
江荷以为她气坏了神,赶忙扶住她,甚至还伸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测了测温度。
“江荷,你莫要担心,我没什么事,我又能有什么事呢?该着急的可不是我,是苏皖晚才对。”
“娘娘这是气糊涂了吧,沈美人真真是没的规矩,这样的作践您,您不发落她是您仁慈,现在皇上可是恼了您了,您一时半会儿是在皇上面前说不上半句话的,如今您都这样了,怎么还说不急呢?”
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江荷虽忠心耿耿,可这才智谋略实在不足,这宫里若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跟在身边,反倒是给她添了负担,她想了想,还说该给家里写封信,让家里帮忙送一个可心的人进来,帮着她好好的谋划才是,至于江荷,她现在是什么位置,倒也不去动她,只让她在这个位子上终老就是了。因而她只道:“你要是不信本宫的话,你倒是可以隔岸观火的看一看,不出三天你,苏皖晚必定会有所动静。”
“娘娘聪慧过人,奴婢不及娘娘半点的智慧,可奴婢不懂,娘娘,您说苏淑妃会着急,可就算她着急了,有何咱们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咱们还是动弹不得啊。”
“你不懂,我也不便跟你说,你只需要做到你分内的事就行了。”
江荷不明白虞可人的意思,可她还想问时,虞可人却称自己乏了。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往下说。
江荷依旧是喋喋不休的问,虞可人无法,只换了个话题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担心沈心兰?”
虞可人知道江荷的脾气,只要她再起一个头,江荷是不会再追问了,她也好落得一个清净。
果然江荷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虞可人思索了片刻,也算是找了个像样的理由道:“这宫里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大多都是利益相同所以走的亲近罢了,既然我看不惯苏皖晚,那沈心兰像是也和苏皖晚结了怨,我何不联合她一起去对付苏皖晚呢?苏皖晚现在可不比从前那样的风光,现在这个沈心兰,可是分走了她不少的宠爱,她也不能再仗着自己圣宠在身就为所欲为,此时我再与沈心兰联合起来将她一军,至少她这一年之内都别想再耀武扬威的在宫里瞎转悠。”
江荷不明白皇后的意思,她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这样的容忍沈心兰,可见皇后一脸的疲倦,也只好闭口不言。
第二日午膳过后,梅苑小筑终于也通了地龙,整个屋子都烧的暖暖的,沈心兰这些日子都是恩威并施,现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热水都是紧巴巴的供应着,宫女们浣洗衣物大多用的都是冷水,白生生的手在冷水里泡着,不一会儿就冻得通红,若是不及时的暖起来,怕是要生冻疮。
这冻疮难受倒是其次,关键是宫女若是生了冻疮,便是肌体恶疾,是不能再在宫里待着的,好些宫女都承担着一个家庭的重量,若是失去了这么一个差使,只怕一家人都要饿死在冬天里。
沈心兰深谙御奴之道,平日里她规矩虽多,可奖赏也不少,如今到了这寒冬腊月的天气,是不会吝啬烧起来火盆。
若是宫女们洗完了衣服,都可在她宫里的火盆哪儿暖手。
皇后这厢一进门,便是看见了好些小宫女正围在炭火边烤着手,本来就不算难宽敞的屋子顿时显得拥挤了不少。
皇后皱了皱眉,坐到了沈心兰旁边,却是免了一屋子人的礼:“沈妹妹真是菩萨心肠,也不忘了帮奴才们取暖。”
沈心兰自然知道皇后这是客套,却也不觉得白费口舌,既然皇后喜欢玩这样的虚把式,她也不介意陪她玩,反正这深宫后院里,最富裕的就是时间了。
“皇后娘娘说笑,臣妾只不过想着这天寒地冻的,若是不注意可是要患了疾病,咱们还好,他们做下人的,又有谁会悉心医治?干脆是从根源上防治才是上上之策。”
“妹妹真是聪慧过人,这一席话恍若醒世恒言,妹妹要是愿意来我宫中做做就好了,本宫一个人时常也觉得烦闷不堪,要是妹妹乐意,我也是极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