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福临宫哪儿是热锅上的蚂蚁,这边沈心兰处却也不安生,原因无他,那苏皖晚不知发了什么疯癫病,非说沈心兰这儿有奴才偷了她宫里的东西,她那是御赐的宝贝,因而要来搜宫讨回。
可来的不讨巧,沈心兰正好和雪茜二人乔装着出去了,宫里只有一个银海还算得上是亲眷,因而也被那苏皖晚为难着。好在银海虽不是那么油滑,可杀过人,身上总是带着点血煞的,她沉着一张脸挡在宫门口,只叫道:“我看今日谁敢翻了娘娘的宫殿!”
苏皖晚向来是不出面找茬的,自然这些找茬的事就落在了她最器重的宫女冬儿身上,冬儿本就因嫉妒对梅苑小筑颇有微词,加之上次沈心兰的掌掴,更是很透了这地方,只恨不能马上把那腌臜下作的胡女吊起来薄皮抽筋,生啖其血肉。
因此见银海的阻拦,也就冷笑了几声讥讽道:“我当是谁呢,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怎么,屁大点的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跟姑奶奶我摆起主子谱儿了?姑奶奶今儿就告诉你,这宫,我搜定了,来人,给我上!”
银海却大喝了一声,震得那些深宫后院的女人浑身一哆嗦。
她是得了沈心兰的教诲的,知道凡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也知道宫里是个不流血的地方,就是真的要杀人夜只能用软绵刀子,不能落人口实。因而好生好气的问道;“不知栖梧宫的冬儿姐姐来咱们沈美人的梅苑小筑做什么,您身边没跟着苏娘娘,咱们娘娘是不见的。”
这话则是暗指她冬儿不过一个不上台面的奴才罢了,沈心兰还看不上她,要是交上了苏皖晚一道儿过来,说不准还能见上一面,只她一人,还不够格儿。
冬儿本就因苏晚晚的原因狗仗人势惯了,自诩比得上那些宝林御女之流,因而从不在苏皖晚之外的人面前拿自己当奴才,此刻被银海一排揎,当时就破了功,只狠狠道:“哦?是嘛?沈美人好大的排场!”
她这话说的银海只想翻白眼,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主子乐意见那是主子仁义,主子不愿意见,那爷全怪自己,怪不得主子们。
银海见她没一点做奴才的本分,也不乐意继续同她客气,只阴阳怪气道:“这倒是奇了怪了,冬儿姐姐甚至连掌事宫女都不是,怎么娘娘不见就是好大的排场,这脸面是主子乐意给才有的,主子们要是不给,想也别想有。”
冬儿当即大叫道:“你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罢了!竟敢跟姑奶奶摆谱!贱//婢你滚开,姑奶奶今天要找沈心兰那个下作的胡女算账!”
见她如此拎不清自己的身份,银海虚与委蛇都懒得做,只沉声道:“娘娘如今由雪茜姑姑带着,去了同年的几位小主宫里,若是冬儿你硬闯,可别怪我无情。”
“别的小主宫里?”那冬儿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只怕不是同侍卫在宫里合欢偷情吧,这胡女天生就是淫//荡身子,只怕没了皇上,这每日也饥//渴的不行吧,没得几个侍卫当面首,姑奶奶我还不信呢!”
“下//贱东西你嘴巴放干净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卵//玩意儿,敢来娘娘的宫中撒野,是真当娘娘好欺负不成!”
银海气的爆了粗口,可冬儿却笑得更甚:“怎么,被说中了?真是下//贱的坯子呢!”
“你住口!”银海气的目眦欲裂,只恨不得能冲上去把这满嘴腌臜的下/贱/东/西钉死在/木/驴上游街示众。
可冬儿却当她心虚,耀武扬威的说道:“怎么,敢做不敢当?真是没本事的东西,你也别急着为你的胡女主子开脱,要不是心虚就让我进去查一查!”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娘娘的宫殿也是你这等人可以去的!”
“是嘛?姑奶奶今天就告诉你,就是姑奶奶把这梅苑小筑全部烧干净了,淑妃娘娘也会保姑奶奶一个万无一失!”
“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银海说着就冲上去要撕了她的嘴。
可接着四下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并几个力大如牛的宫女一拥而上,正是要用泰山压顶的人海战术把银海生生的压死。这自然也是因为冬儿狠毒,她特意叫人去压,目的就是为了不留伤痕的把她弄死。
可却不知银海会武功,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便是同苗疆的蛊王一样,都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厮杀留下的精英。银海因有了沈心兰,稍微觉得温暖,有了人性,可要是有人敢动她主子的东西,玷污她主子的名头,她就能转眼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当初薛师傅训练薛雪茜时,因是亲女儿,所以这攻心攻的不恨。可对银海这样一个无关系的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