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后的住处回来后,沈心兰在福临宫们口晃了两圈,几次想进门,可远远的看见在院子里拍皮球的长宁,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雪茜知道沈心兰对孩子下不了手,心里无奈的叹气。
孩子啊,果然,做过母亲的人,但凡是看见了孩子,都狠不下心。
雪茜看了看又一次心软的沈心兰,还是上前附耳道:“娘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怜惜了别人,别人可不见得怜惜您。”
沈心兰闭了闭眼睛,可一滴眼泪也没留下。她嗤笑自己是个冷情人,还是铁着一张脸,踩进了福临宫的大门。
金曲正带着长宁拍皮球。见沈心兰走近了,心里忍不住发慌,赶忙抱着长宁往旁边跑。
“姑姑,你干什么啊,长宁还没玩够啊。”
长宁小孩心性,怎么都不乐意闪到一边去避一避风头。手里的皮球打了个滚,咕噜噜的滚到了沈心兰的脚下。
金曲心中一抖,颤颤巍巍的上前行礼。
沈心兰没有理会她,只是蹲下身对长宁道:“长宁,怎么不跟沈娘娘亲了?”
长宁看着沈心兰,见她虽还是笑脸,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有些害怕。
像是第六感的预示一样,她感觉此刻的沈心兰危险至极。自然也不敢过去,只小跑着躲到了金曲的身后,甚至连头也不敢探出来。
金曲对自家娘娘做过的事知根知底,她隐约感觉的到沈心兰危险的像是一条美人蛇,险些下意识的抱着长宁躲远,但又怕跑了沈心兰更有理由发难,只能硬着头皮躬身,沈心兰是主子,她不发话,她没有理由站起身。
“是不是本宫这几日没来,小长宁就不认识本宫了?”
沈心兰向前走了一步,含笑握住了长宁的手。
长宁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怯怯的朝后退了一步,见沈心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后,害怕的朝着自己的寝宫跑去。
“本宫的脸,有这么可怕吗?”
“娘娘天姿国色,怎么会是可怖。”金曲低着头,不敢看沈心兰的眼睛。
“本宫今日也不是来找你的。”
沈心兰越过她,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可金曲还是觉得背后一寒,像是有什么阴寒的东西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到了头顶。
雪茜看了她一眼,阴测测的低声道:“永远,没有下一次。”
金曲背后冒起了一层薄汗,直到两人走远,背后印出了大片的汗渍,被风一吹,冷冽的叫人发抖。
宫内。
赵充媛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丝毫没有沈心兰预料中的慌张失措。
沈心兰挑了挑美貌,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像是在自己的宫殿中一样,隐隐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
赵充媛不主动开口,沈心兰亦然,半晌,两人之间都是静默无言,可这份无言中,是暗流涌动。
“妹妹今日来找本宫,本宫……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赵充媛轻咳了一声,像是努力的斟字酌句过,说的磕磕巴巴,有些尴尬。同她面上的平静不太相配。
“既然赵充媛知道本宫为何而来。”沈心兰屈指敲了敲桌面“本宫也不多费口舌了,本宫就像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或是什么天大的礼仪,能让你宁愿放弃一个自由的机会也要给苏皖晚卖命。”
“卖命?”赵充媛在嘴里把这个词咀嚼几次,像是嘲讽一样的弯起了一边的嘴角,冷笑不止是在讽刺沈心兰还是讽刺她自己,好半天,像是胸腔中的空气都挤压光了,她才沉声道,“从来都没有什么卖命不卖命之说,也没有什么愚蠢的结盟,不过是谁给我的利益更多,我便向着谁罢了。”
“看来是我给的筹码不够重。”沈心兰咧嘴一笑“那赵崇云知不知道,那些做生意的人,违约了也得付违约金,你险些让本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知道这得罪本宫的后果?”
赵充媛望着沈心兰冷静的几乎可怕的脸,咬了咬下唇:“我自然知道,我只恨,有人从中插了一脚,我没能彻底的干掉你,自然,事没办好,是要承担后果,你们的手段,有的,没有的,我都考虑到了。”
“你是不怕,可不知道。”沈心兰顿了顿,眼神向着窗外长宁“小公主她怕不怕啊,啊?”
“你不必拿长宁来威胁本宫,本宫早就为长宁找好了后路,要是有什么手段,尽管找我来!”
沈心兰定睛瞧了赵充媛几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