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晚却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又撺掇道:“皇上,先勿论沈美人今日的冲撞,沈美人只说是被这神婆冲撞了,可皇上何不问问这神婆为什么要浇沈美人一身水?”
蔣宇正斜睨了沈心兰一眼,对着那神婆点了点头。
那神婆正是苏皖晚布下的一道连环计,她走到沈心兰的身边,提着沈心兰的头发,朝着往上边一拉,疼的沈心兰逼出了几滴眼泪,却也不撤下半分的力气。
等沈心兰气喘吁吁的站起来后,她又端起身边放着干黄豆的碗,抓着黄豆朝着沈心兰身上不停的砸,砸的沈心兰身上起了好几块红。
银海见沈心兰受了欺负,气的要冲上去,可雪茜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不能再出乱子,只能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过去,再等她抬起头来时,那神婆竟是朝着沈心兰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苏晚晚捂着嘴偷笑,沈心兰受辱,她可是当做这今天最好的戏来看,如今看来,这戏份还真没叫她失望。
沈心兰那一副有气没有地方撒的表情,真是让她比登上了皇后之位还要让她欣喜。
那神婆见苏皖晚正笑着,便准备更过分的闹些戏码出来,可等她正准备再想写歪点子故意刁难沈心兰时,被她一双幽兰色的眼睛一瞪,顿时吓得熄了这个心思。
神婆帮着苏皖晚装神弄鬼也有些年份了,可从来没见过谁的眼睛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当即吓得就此收手。
虽然苏皖晚给的报酬让她很是心动,可再多的金银珠宝也得有命花,这金银玉器和命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等她终于收了手后,对着沈心兰躬了躬身子,低声道:“对不住了,娘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娘娘,只怪您惹了不该惹的人。”
沈心兰自然知道那幕后的人是谁。不过这个神婆,她也记下了,她沈心兰现在的座右铭便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今日她收到的屈辱,日后必将千百万倍的奉还。
那婆子见沈心兰没说话,以为她怕了,便放下了心,对着蔣宇正行礼后道:“皇上,并非老身放肆,而是老身想用皇家的供奉多年,也该为皇家排忧解难,这位娘娘,可不一般,她身上,像是被什么怨气笼罩了一般,虽不是她所生,却也是依附在了她身上,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此话说的蔣宇正心头一跳,他原本就觉得沈心兰的容貌,同死在冷宫的那一个太过相似,便对她是愧疚多于宠爱,如今听了这神婆的话,忍不住多审视了沈心兰几分。
神婆见蔣宇正上了道,又接着道:“老身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借着先祖的力量,已彻底驱走了这位贵人娘娘身上的怨气,皇上便不用再担心怨灵霍乱后宫,只是——”
蔣宇正见她吊着人的胃口,不悦道:“只是什么!”
那婆子假装被惊吓了一番,慌忙的跪在了地上,突然浑身抽搐,不住的胡言乱语,半晌才恢复成原样。
这宫中都是深宫的女眷,如何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出声。
那婆子眯着眼睛偷看众人,见众人都被吓得差不多时,两腿一伸,又大叫了几声,等众人吓得只抽气时,才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趁着这个机会咬破了藏在袖子里一直用体温温着的猪血,等站起身时,又吐了沈心兰一脸的血。
沈心兰忍着一脸的血腥味,一言不发,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那个惹怒她的人,迟早会被她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那婆子见沈心兰还愣着,自以为捏到了软柿子,还想近身,可沈心兰却趁着她不注意,将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袖管中。那婆子被针扎了一下,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谁也不知道,被蛇王毒液侵染过的宝贝已经扎进了那婆子的肌体。
沈心兰知道这个是个必死之人,也不愿多费口舌,任她去说的天花乱坠。
偏偏这婆子当她是害怕,便不屑的哼了一声,转头又谄媚的对着蔣宇正道:“皇上,老身窥探天机,已然受了各路大仙的惩罚,只希望皇上要把我好老身折寿换来的机会,要小心防范。”
“小心防范?”蔣宇正皱了皱眉,看了沈心兰一眼后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这位贵人是惹来怨气的祸端,只怕这几个月内是不宜同众人接触,以免招来祸患,还需潜心礼佛,以免再次惹怒苍天啊。”
苏皖晚闻言,满意的偷笑,她这样的嚣张,自然躲不过皇后的眼睛,皇后此刻已同沈心兰是同盟,自然不会让她受这无妄之灾,且想到沈心兰这过于艳丽的外貌,她可不愿放弃这么一个能把蔣宇正从苏皖晚身边拉走的人。
“老神仙这是看不起我皇家的威严吗?天家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