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晚见蔣宇正心软,自然不愿意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机会打了水漂,于是给那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想到皇后也参合了进来,不大愿意陷入这些嫔妃们之间的争斗,于是摇了摇头。
苏皖晚哪里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见她摇头,狠厉的嗤笑了一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婆子见她是用家小来威胁,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又赶忙跪倒地上,哭天抢地的喊道:“皇上!皇上,老身用命换来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浪费了啊,这位娘娘今日已惹了不详,今日太后的祭礼之上,娘娘弄泼了给太后的祭礼,这已经是犯了大忌啊,皇上,若是要宫中安宁,千万不能心软啊。”
蔣宇正一听,望着皇后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的祭礼上出了什么岔子?”
“这……皇上,倒是说不上是什么岔子……”
“朕再问你话!”
蔣宇正猛地一拍桌子,丝毫没有给她这个皇后留一丝半点的脸面。饶是皇后再好的涵养也是有些兜不住,想到自己平日里都是一片真心对他,甚至能够忍受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苦痛,最痛心的是,她有时候还得亲自把别的女人送上她丈夫的枕榻。
这样的日子,她还能笑着过下去,靠的便是这一份爱恋。可她的一份苦心和爱恋,换来的不过是蔣宇正随时随地的吆五喝六,甚至在这大年夜,宗亲都在的时候落她的面子。
皇后有些失望的看向了蔣宇正,甚至想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就算只是尊敬,也够了,可此刻连一个脸面都不给她留,又算什么?
皇后想到这些,有些悲戚的看了一眼蔣宇正,可他的眼里只有不耐烦。
见他丝毫没有什么后悔之意,皇后失望的叹了口气,端出了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沉声道:“皇上,今日祭祀之时,几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也不知犯了什么糊涂,故意要为难沈美人,甚至还弄翻了沈美人的祭礼,臣妾已让人把那几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杖毙,皇上不用担心,臣妾自然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是,是嘛……有劳皇后了”蔣宇正敏感的从皇后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不悦,他虽不喜这个女人,可她作为中宫之主,确实是把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加上她母家的归顺,这样一个望族归顺,天下士子之心也安定了不少。
这位贤后,真可谓是贤内助是也。
若是真的少了这么一个人,蔣宇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前朝后宫两头兼顾,想到自己方才对她有些过火,忍不住语气也软了几分,甚至还偷偷的在桌下握住了皇后的手,低声道:“幸好有你。”
他这样打一棍再给个甜枣伎俩,也不是第一次。
皇后这次是真的动了火气,也不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只把自己的手猛地抽回,又含笑道:“皇上,不知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臣妾一并禀明了,也省的皇上,总当臣妾是个无用之人。”
蔣宇正自知方才是自己过了,此刻也不摆架子,只尽力的帮皇后找回面子,听了皇后这带着火药味的话,也不气恼,只暗地里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把话圆了过去。
底下的婆子见蔣宇正是要把这一页揭过,想到若是自己没有做好这些事,自己的家怕是性命不保,她便豁出去了,又在大厅中装神弄鬼的抽搐了起来。
沈心兰见蔣宇正因为皇后的原因,对这婆子多了几分恼怒,便趁机进言道;“皇上,既然这位老神仙说臣妾是不祥之人,那臣妾恳请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让臣妾同这位老神仙理论一番。”
蔣宇正原是不肯,可皇后却开口道:“皇上,这朝堂上就是处理一个问斩的犯人,都得提前问好了前因后果,若是要惩治妹妹,也要给妹妹一个分辨的机会才是。”
蔣宇正只想着赶紧把皇后哄好了,便挥了挥手。
沈心兰得令后,冷笑着走下了台,慢慢的走到了正在地上装神弄鬼的婆子身边,一脚踹在了她身上。
那婆子被猛地一揣,‘诶哟’了一声。翻了个身,爬起来便要骂。
沈心兰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不等她开口便先声夺人道:“老神仙,既然你说本宫是不祥之人,可有什么根据?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可就当你是装神弄鬼之辈。这宫里最厌烦的就是那些装神弄鬼行鬼蜮伎俩的人,若是说不出来,本宫可就要请示娘娘皇上,将你治罪了。”
那婆子还以为是什么刁钻的问题,只听是这个简答的问题,张嘴便胡咧咧:“娘娘,看来您是小看了老身了啊,老身乃是修行之人,自然能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