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荷见皇后面色不大好,也不追根刨底的问,只踱步道皇后身后,贴心的帮她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皇后着眼眯睛,只觉身上的的疲劳小贱了不少,可心头大患若是不除,在舒适的按摩,也是治标不治本。
沈心兰此刻心情却大好,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皇后大约也能猜到李家是什么心思,自然,对这个李芸香就会上几分心。
李芸香还有他背后的李端瑞,等着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一块肉成型,沈心兰想到她有意无意的总往后躲,想着隐藏小腹,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只怕是肚子里早就有了个小豆芽,李家越是看重这么一块肉,沈心兰就越是不会让这块肉平安的生下来。
她轻笑了一声。
要是这孩子,是自己没护住,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沈心兰默默的回到了宫里,一等,就是一月之久。
这一个月中,李芸香在后宫走动的愈发频繁子,在各路嫔妃口中也有不错的风评,饶是皇后再不愿意相信,也看的出来李芸香这么急匆匆的疏通人脉是为了什么。
只怕是那肚子,快要遮不住了。
沈心兰等她这一胎,也等了好些时间。
今日乃是月圆之夜,每逢这个日子,蒋煜梵都会去苏皖晚宫中春风一度,这也是她花了好长时间摸清楚的一个消息。
望着镜中那个唇若朱丹媚眼如丝的人,沈心兰抚摸了一下散落而下的,海藻一般的头发。
今日便是这计划的第一步了。
李家是想让这绕指柔的美娘子用一腔柔媚来软化这个帝王,用她肚子里的肉做要挟,要挟进宫就是高位,这自然是要有帝王的愧疚和怜惜才行。
可男人哪有真的长情,尤其是帝王之家,总是无情占多数,像蒋煜梵这种偷腥猫,自然是喜新厌旧的代表人物。
沈心兰趁着夜色,披了一层纱衣,默默的走到了栖梧宫前的一处小花园——那是蒋煜梵为了讨好苏皖晚所建,正是宫中最为秀丽的精致,虽规模不如御花园,却也是独具匠心,自成一派。
沈心兰趁着月光,轻轻的唱起了在王府学会的西域乐娘的歌。歌声与中原不同,带着特有的妩媚和似有似无的勾引,就算是身体尚有缺憾之人,也闻声面红耳赤,只觉血气下涌。
蒋煜梵坐在轿子之上,接着月光,忍不住想起了苏皖晚和李芸香的脸庞,一个柔媚,一个婉约,各有风情。这段时间,他每到这栖梧宫时,二人总是一同服侍。
当初李芸香乃是他醉酒的意外,对她也是多有愧疚,自然也是百般疼惜,偏生又被苏晚晚发现了,这令他觉着对这两个女人都有了亏欠。
便是在宫里想着对她二人在好些,像这样的月圆之夜,她本该是同皇后合房,以求上苍绵延后嗣。
可因心中的亏欠,他选择了苏晚晚。选择了栖梧宫。
沈心兰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的善变和软弱,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等着歌声唱到最为婉转之时,蒋煜梵正好是走到了这花园的门口。
这一段柔媚入骨的声音一下就像是钩子一样,狠狠的挂住了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
“谁?谁在哪儿”蒋煜梵叫停了轿子,正准备往花园里走时,歌声却兀的戛然而止。
。
这更是在蒋煜梵的心上狠狠的挠了一下又迅速的逃走,叫他越发的心痒难耐。
蒋煜梵见眼前转角处有点点微光,便提着灯笼,亲身前去,可他刚前进了一步,那晃动的微光便急促的朝着前方有蹿动了几步。
可当他准备离去之时,那光影又停了下来。
蒋煜梵心中越发的不适,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弄明白就浑身都不舒服一样。皱着眉头吓了一声:“谁在哪儿!”
沈心兰见他上了钩,接着月光,怯怯的露出了半张掩藏在薄纱下的脸。
她为了今日,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身上披着西域的织金月纱,薄纱之下是乳白色嵌着赤金宝纹边的宽大袍子,只用一根系带在腰间环了一下。
这衣裳看起来宽大无比,可材质却因光照,显得半透不透,影影绰绰的勾勒除了姣好的胴/体,又有赤金的嵌边,本就洁白如玉的肌肤,因赤金的衬托,越发的洁白媚人。
蓝色的眼睛隐藏在海藻一般黑棕的发丝下,似有似无的抛出了一两个勾引的眼神,叫男人看了越发的心痒。
长袍之下是一双赤足,挂着一两个铃铛,在寂静无声的夜晚,一声叮铃,更是敲在了蒋煜梵的心上。
蒋煜梵不是没有见过沈心兰的媚态,只是沈心兰此刻,像是欲、望的化身,勾起了他最原始的冲动。
什么愧疚,什么苏皖晚,什么李芸香,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全被抛在了脑后。
他向前猛地冲了几步,一把便将沈心兰抱紧了怀里,狠狠的在她染的像是从天母心尖刺血的嘴唇上狠狠的肆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