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梵哪里知道女人之间的弯弯道道,只看向李芸香,眼神似是在说:给我个解释。
李芸香本就挨了这么久的跪,心里正是最无助的时候,现又被这么个自己搭上的男人怀疑,当即悲从心来,梗着一口气不去理他。
这般的小女儿置气,若是平时,那蒋煜梵也只当她这是情趣,可偏生现在蒋煜梵也是在气头上,哪里肯再看她撒娇卖痴的样子,只皱着眉头,面色铁青。
一旁的苏皖晚看的只差没冲上去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现在是不是进了水,如今蒋煜梵是得哄着的,万万不能逆着她来。
沈心兰见李芸香犯浑,心下更是高兴,心道,原本还以为要多费上好些功夫却不曾想这样的发展,竟是连心思都用不上多花一分。
李芸香却把头低着,一眼不发,眼瞅着蒋煜梵这一腔怒火都要撒在她身上时,苏皖晚也瞧着不能继续放着不管了,只上前道:“皇上,这李大姑娘终究还是臣妾带来的,李大姑娘要是有了什么错漏,终究都算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看在臣妾服侍皇上多年的份儿上,饶了李家姑娘这一回。”
这话没来由听得沈心兰要发笑,多年?这怕是连七个年头都没有,这样的夸下海口,真真是不要脸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沈心兰自知她是要攀博感情,好让蒋煜梵这个耳根子软的男人心也跟着软,可她已经卖了弱,自己若是也跟着一道,没来由叫人恶心,反了没了自己的气势。
便是轻轻的在蒋煜梵怀里动了两下,朝着皇后使了个颜色,皇后知沈心兰是要她出马,却也不急着开口,只等的那苏皖晚千求万求,伏低做小的哄那蒋煜梵,只叫那男人恨不得软成了一滩水,这才开口道:“苏妹妹这话说的轻巧,本宫这宫里被苏妹妹带来的额人闹得一团糟,苏妹妹真是好性儿,一句话给本宫全糊弄过去了,本宫倒也纳罕了,苏妹妹是真无意还是假无意?却不知多少次了,众妃请安,本宫宫里都是一片的祥和,偏的请了这么一个李大姑娘就出了事,苏妹妹不来同本宫讲讲这事情的原委也就罢了,反倒是怪起了本宫,真叫本宫也觉得冤枉。”
皇后平日是不大做这样的事,可正是平时不撒娇卖乖的人,一旦撒起娇来,最是让人受不得。蒋煜梵听罢忙看向了皇后,只见她向来都端庄的脸上如今红了眼圈,甚至精致的妆容也被闹得有些颓废。
又想到平日里皇后坐镇后宫,各方各面都调教的极好,没见后宫出什么天大的乱子,真真是贤妻,如此贤妻若是因妾室受了委屈,那怕是要寒了人的心。
蒋煜梵虽耳根软,却也知道最基本的做人道理,帝王之术最在权衡,这样浅显的道理,他还是熟稔于心的。若是因为自己的偏颇得罪了这位正宫娘娘,只怕朝臣也不依他。蒋煜梵当即便赔笑道:“皇后这是哪里的话,朕不过是看她哭得可怜,叫她说说自己的委屈罢了,哪里知道她说出这般气话来,皇后就当小孩子家家年轻不懂事,不理她便是了,何必为了一个不打紧的人闹得自己不开心?”
苏皖晚已跪在地上多时,又是这般的伏低做小,白叫人看了不少笑话,可皇后一句话,叫她丢了天大的脸面,这一时间可是叫她一股火气堵在了嗓子眼儿,如何都发散不出来。
偏皇后又道:“皇上是嫌弃臣妾人老珠黄了?皇上,臣妾今年也才双十有四,却也不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妪,皇上既然嫌弃臣妾,那又何必留着臣妾?不若把臣妾这个位置让给那些年轻些的姐妹,也好叫臣妾不丢了这张脸。”
蒋煜梵自知皇后这说的是气话,凭她虞家的身份,就不可能轻易的让出这中宫之主的位置,可就算如此,可不可亏待了她,只得好言劝道:“这又是什么打紧的事儿,不过女孩儿闹闹嘴巴罢了,皇后自然不比这些不懂事的小女孩儿,这身份闺中些,受人尊敬些,自然是要忍得一些,皇后多年不见这小女儿情态,却也让朕想的紧。”
他这般调情的话语,倒是让皇后真闹了个脸红,她本就是个年轻的妇人,同丈夫聚少离多,如今被自己天下第一人的丈夫放低了身段柔声安慰,这便是得了天大的脸面和爱护,她本又是个爱慕蒋煜梵的人,追究的心都少了不少。
只见她双颊像是喝了不少的酒,酡红一片,沈心兰便知这后头的事儿还得要她自己来开口,便是狠了狠心,趁着所有人不备,背过身,狠狠的挠了一下前胸,在方才猫儿挠出了印子的地方,生生的用指甲刮出了血痕。
再等蒋煜梵同皇后调笑完了,便大声的‘诶哟’了一下。
引得众人都朝着她看去,这万众瞩目之下,这才‘含羞带怯’的转过身,半遮半掩的故意挡住胸口。
这人都有个个贱性,越是不让看的东西就越想去看。蒋煜梵虽贵为天子,终究也不过只是个凡人罢了,他见沈心兰这么欲擒故纵的藏着,更是压不下自己那个好奇心。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