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苏皖晚啊,好心思好算计啊,我的人你也敢下手,你且看我怎么惩治你一番!
沈心兰说罢,叫人把这婆子带了下去,又叫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皇后的寝宫,好好的盘算一番,看怎么把这苏皖晚给收拾了。
可才到了皇后的宫里,里面确是愁云惨淡的一片,沈心兰不知是除了什么事儿,赶忙坐到了皇后身边,柔声问道:“娘娘,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怎么焦灼成这个样子,可让妹妹好好替您盘算盘算。”
皇后揉了揉额头,没说话,一边随侍的舞娇却开了口,嗨了一句,而后又道:“员不是什么大事,栖梧宫的娘娘,有了身孕了,算了一下,也有了三个月了。”
也难怪皇后一片的愁云惨淡,就是沈心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孩子就是一张保命符,凭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只要是有了这个孩子,任她想怎么就怎么去了,谁也拦不得她。
这厢正盘算着,那头栖梧宫便是被踩塌了门槛一般,络绎不绝,但凡有好的,都是马不停蹄的朝着栖梧宫去送。
苏皖晚斜倚在床上,丫鬟在一边帮着捏腿,又有人专门去挑了桃子,小心翼翼的去了核,又切成了小块,等着她用银签子一口口的吃着。
这便是神仙般的生活了,苏皖晚只觉上天也站在她这边,是无比的心情舒畅,说不上的高兴。
李芸香苍白着一张脸,在一边静静的候着,眼中深处埋着嫉妒的情绪,她竟是没想到啊,自己的孩子走了,这个苏皖晚就怀了,还有三个月,自己岂不是成了她的挡箭牌,真是好算盘!
想到这儿,李芸香只恨她恨得牙根都痒痒,可又没有奈何,只能是逼着自己忍着,想到自己的家庭,还有李端瑞撑着,只要李端瑞不倒,她就有希望。
她正想着,那头苏皖晚却叫了一声:“李妹妹,快些道本宫面前来。”
李芸香听了她的唤,现在她是寄人篱下,只能忍着她,便调整好了情绪,唯唯诺诺的上了前。
苏皖晚将她拉到了身前那个佣人才坐的小凳子上安坐着,又细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蛋,那样子活像一般人家的大太太去看小老婆。
李芸香乃是大家族出来的嫡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现在看她像是对着一个侍妾,心里只恨不得把她的血肉都撕了个干净,可脸上什么也不能表示出来,只能低眉顺眼的不说话。
“妹妹怎么自从孩子没了,就越发的沉默了,这样可不行啊。”苏皖晚打趣一般的摸着她的额头。
李芸香没说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苏皖晚见她这般的不识趣,便冷笑了一声。她原本拉她进来,是为了分沈心兰的宠爱,可现在她有孩子傍身,怎么也不需要这么一个人了,自然要想个主意把她给撵了去了。
之间她又呵呵的笑了一声,柔声道:“诶哟我的姑娘呀,怎么不说话,唉,瞧你这样子,我也不忍心。”
她话锋一转,招来了几个嬷嬷并几个年纪轻轻的小宫女,招了招手,吩咐道:“从今个儿起,你们几个就跟着李采女,去御花园南苑的石榴台住着吧,在哪儿好好的养养身子,别让你们采女小主累着了。”
这话一说出口,李芸香不心头一惊,却不敢声张。
苏皖晚这是怕她再勾引蒋煜梵,现在苏皖晚有了身孕,自然会招圣上恋爱,圣上留宿,她苏皖晚必定是不能侍寝的,自然,这功夫就顺其自然的落到了她身上。
苏皖晚这是怕她趁着这段时间怀上了孩子,又或是得了圣心,分了她的宠爱。
真是好盘算,可偏生我什么都不能说!李芸香面上带着笑,心里早用着一把刀把她面前这个笑面虎捅死了有十几次了。
她是不愿意去的,可她不能说出个理由,苏皖晚这把理由都占全了,那不成要她说,我不去,我要趁着你不能侍寝的时候稳固皇上对我的宠爱?
这话是怎么也不能说出口的,尽管再不甘心,也只能再三拜谢。
把这个膈应人的扫把星送走了,苏皖晚只觉得浑身舒畅,又回复了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
沈心兰一直在皇后的寝宫待到晚上才回到自己宫里。
关于苏皖晚的胎,着实是有些奇怪了。
她按理来说,是盛宠之人,肚子里又是蒋煜梵期待的孩子,这样的严防死守,竟是流了四个孩子,其中三个都是哥儿,这可真是稀奇。
她正疑惑着,雪茜却是给她捏了腿,漫不经心道:“娘娘可知道,这可是王爷的功劳。”
“王爷?”沈心兰眉头一挑“这又关王爷什么事儿,王爷再怎么只手遮天也做不到整整四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给弄没了啊。”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