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头,银海喜滋滋的去了里间,只见沈心兰穿了一身淡白色锦缎烟霞红提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浅啡缎子风毛薄烟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藕荷色色花纹,乌黑浓密的长发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藕荷色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正躺在一边翻着书,一旁的李子正帮她捏着腿,见她来了,抬了头,问了句好道:“银海姐姐好。”
沈心兰这才从书海中起来了,对着银海笑道:“外头的下人们最近有些急了吧,倒是难为你们一个个的替我辛苦斡旋了,日后我是要好好赏你们的。”
银海忙摆了摆手:“给主子办事儿是银海的福分,哪里敢谈什么奖赏,给银海一口饭吃让银海跟在身边便是对银海最好的奖赏了。”
“你瞧瞧。”看着门外雪茜赶了进来,沈心兰便趁着这个机会打趣道:“你看看,这样的一个老师孩子,硬是被你调教的油嘴滑舌的。”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反倒是怪气我来了,我又有什么不是的,娘娘真是伤了我的心了。”
“我说呢,你竟是这么不规矩了,依我看啊,不对,可不能依我看了,若是我这么说了没你这小蹄子又要说我接着主子的势头去害你,真真是叫我伤心。”
李子因笑道:“娘娘,您同几个姐姐玩笑,可千万别把小奴才给牵扯进来了,小奴一个小小的个子,经不起你们的折腾。”
众人听了,便都笑成了一团,半天后,大家也累了,李子被外面的桃子带着去睡觉去了,等屋里只剩三人后,这衣柜里动了动,钻出来一个人来。
这来人他身穿一件苍紫色素软缎袄子,腰间绑着一根白色祥云纹锦带,一头如风般的长发,有着一双漠然的俊目,体型挺直,当真是清新俊逸貌似潘安。
正是那蔣褚扉。
他出来了后边玩笑的说道:“诶呀,我这么藏着,倒像是那偷香窃玉的人,真是叫我吃了个亏呀。”
几人因笑道:“快些免了吧,别说这么玩笑的话,现在是商议怎么办才是。”
蔣褚扉因道:“要我说啊,我找个人给她下药便是了。”
他话音未落,沈心兰却摇了摇头,直说:“这样不好,不好,找人下药虽是一了百了,可总归会留下什么,被查出来就不好了。阿扉,你虽说是王爷可难保没有小人去中伤你,我可不能冒这个陷,可是在想想的好。”
雪茜因道:“我想着还有个办法,我瞧着这怀了孕的人,脾气最是不稳当,只要气气她,叫她脉象不稳,动了胎气便是了,这样孩子丢了也混赖不到咱们的头上。”
沈心兰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先不说你气不气的到她,他那个人,别先把咱们给恶心到了就阿弥陀佛了,却还是再想想法子吧。”
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众人一时间都反了浑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沈心兰下了个狠心,因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倒是有个主意。”
她看了一眼蔣褚扉,终究还是继续道:“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苏皖晚有了孩子,把这孩子当做了自己的宝,那咱们就在这孩子身上做做文章,她能有孩子,我云何不能有孩子?再说,孩子能有多大的事儿,又不是没生过,且不说生不生,这孩子我是肯定不会为那个人生的,自然是要流掉,就用这个孩子,撞了那苏皖晚的孩子,岂不是一举两得?”
她还没继续说,蔣褚扉却一拍桌子道:“不可,我不同意,我怎么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沈心兰却辩驳道:“什么火坑水坑的的,你这却是说的什么话,我自己是不珍惜这条命的,我本是要来索命的,那么珍惜做个什么,我只巴不得能把那两个人呢碎尸万段了,那才是好,现在不过是怀个孩子罢了,能有多大的事儿,你也莫要大惊小怪了。”
蔣褚扉还要劝,沈心兰却是心意已决。
他见劝不动,只好软和的说道:“我也不逼迫你了,你只自己小心些,别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尽量的帮你便是。”
他说完,便一个翻身走了。
等他走远了,两个丫头就像是疯了一样,围着沈心兰道:“诶哟。阿扉——”
“诶哟——心兰——”
两人这么叫了,又合在一起到:“真真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