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虞,这姓氏从我一出生开始就为我打上了高贵的标签,我便是站着坐着,都要高人一等,像是这天地间所有的东西都只应该是为我而生一般。
自我懂事了,爷爷便是我的开蒙老师,这也是无上的光荣,要整个皇朝最有名望的大儒做开蒙老师,这是给我长脸的一件事,可对我来说,并不需要这些所谓的脸面,我自己便是最有面子的人。
对我来说,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需要我去争,我的父母总会把最好的给我。
他们的话太多了啊,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一句,这是我镌刻在心上的,多少年过去,我也不会忘却。
他们说:“可人,你未来是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的,你是要走一条无比高贵的路,是与所有人都不同的,因而你不能展露出一丝的疲惫,也不能叫人看出了好恶,你只记住,将来,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
这句话,陪伴了我的一生,也让我险些断送了这一辈子。
那年我十岁,才是个半大的姑娘,是最活泼的年纪,可我却不能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笑着闹着,甚至不能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每当我想同她亲近时,她总会躲开我,严肃的抓着我的手说:“不可以,你是这家里未来的希望,怎么也不能这样的惫懒。”
可每次说完,她却总会牵着妹妹的说,亲热的问妹妹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就像个平常的母亲一样。
等到了我十岁,我才明白了,她不是我的母亲,她是生我的女人,对我来说,没有母亲,自然也没有父亲,唯一一个亲人,便是我的老师,我的爷爷。
爷爷是个白胡子老头,我总爱扯他的胡子,他却不生气,总是随我去了,因而在书房的日子,总是最快活的。
这一日,正是我十岁生辰的前一日,爷爷破天荒的放了我一个假,叫我一个人去顽去,只是不能出府。
这对我这个常年在金子牢笼里羁押的囚徒分外的兴奋,只想着要去好好的玩一玩,翻了个身便跑到了花园里逛。
可没想到看见了两个陌生的人。一个白衣,一个红衣,正看着我家那一盆罕见的碧绿的富贵万年菊。
只见其中一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长发如墨浸染的丝绸般光滑在江南温柔的阳光下散着光,嘴角似是挂着笑,那双桃花眼中好像含着一潭水,潋滟波光时明时暗。银线绣制的衣袍不沾半点尘埃。
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他旁边一个,突然侧过来脸。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身红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只叫人见之忘俗。
我何曾见过外男,便是被这样的情况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不过是世家小姐的风度,这才没叫我大哭大叫了起来。
那二人像是被我的目光盯得久了,突然朝着我走了过来。那白衣人是个好说话的,只温柔的问道:“姑娘可是这家的小姐?”
他声音和煦,叫人听了也舒坦,我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人,也没被人这样真诚的对待过,一时间竟是要哭了出来。却不是气的,只是感动的罢了。
那人见我不说话,甚至还哭了,还以为是自己把我吓哭了,只好是说着话好生的劝着。
可我这眼泪是忍了好久的,包括之前十年的眼泪,这一口气要流个干净,哪里是那么快就能制得住的。
那白衣人没得法子,只得叫那红衣人道:“王爷惯会自己逃开,让我一个人倒是尴尬了。”
我听了王爷两个字,有些发蒙,却是我自己无礼了,便赶忙擦了才还没止住的眼泪,朝着那红衣人福了身。
他却哈哈大笑道:“子介,你瞧瞧,我这名头可比你这一长串的话好用的多了。”
原来他是叫子介的,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想姓名,可把这一个子介的字却记到了心坎里面。
见我不哭了,子介也对那位王爷道:“王爷也是玩疯了,也罢,王爷也该这么洒脱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