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兰微微一愣,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自己不是看错了人后。对眼前这李大姑娘忍不住又高看了几分。原本只当她是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现在看来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提防着不被他算计。
李云香见沈心兰半天都不说话,自然也知道他对自己起了怀疑的心思。可现在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也不能浪费。你怀疑便是只要我走到了那个位置,你就是在怀疑,我也能把你踩在脚下。便不理会沈心兰打量的神色,只开口道:“娘娘,您浪费的好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便只能在从皇上身上想想办法,只是这一次要劳烦您亲自跑上一趟了。”
她说的信誓旦旦。沈心兰在一边听着,并不做任何回答。等他说完了,便笑着抬头问她:“你说了这么多,口渴吗?也该先喝点茶水歇息一下。”
“娘娘,嫔妾不渴,嫔妾只想知道娘娘是什么想法。”李云香悄悄推开了递过来的茶杯。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这个笑面虎一样的女人。
沈心兰却不理她,自顾自又问道:“一大早便跑了过来,想必是还没有用过早膳吧,来陪本宫吃点点心吧,最近小厨房也算是用心,做出来东西都很新奇。”
瞧着沈心兰不停地把话题往边上扯。计划一直实施不了的李云香也有了些恼火。口气,也带上了怒骂的意味,大声道:“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直接同嫔妾说便是,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惺惺作态。”
只是这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有些失误了,李云香赶忙抬头看了看沈心兰,见他丝毫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心下更是有些着急。若她生气了,那还好说,他越是这样不生气,那越是不好办了。
果不其然,沈心兰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妹妹这几日火气大的很,该吃点莲子粥,消消火。”
李云香见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也只能无奈的往里头憋了憋火,依旧是好言好语相劝。
可沈心兰哪里吃他这一套?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哪里还会同她说些什么别的话。只又把话题强行往别人身上扯了扯,叫她半天也没法施展自己的浑身本事。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梅苑小筑。
她前脚才走,后脚雪茜便翻了个白眼道:“也不知该怎么说她了,要么,蠢得跟什么似的,要么又傲得跟什么似的。怕是不知道中正平和这四个字怎么写的,眼睛长在鼻孔上面,天天介用鼻孔看人,也不仔细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来咱们宫里指手画脚的,也不见她有能耐管管自己宫里的人,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
“你自己知道,跟她说话是活见鬼,又何必想她呢”沈心兰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又道“我猜他现在已经小跑着去了栖梧宫那里,指不定又要同栖梧宫的那位说什么,算了,我也不管,饵料我就摆在那儿,至于什么时候上钩,我也不管了,她那个心急如焚的样子,想必是阿扉在朝堂上给李家也下了不小的压力,算算看,她没几天也得忍不住动手。”
“奴婢同娘娘想的是一样的,瞧她那个焦急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等的神色呀。”雪茜轻声笑了一笑,扶着沈心兰进屋吃了些小厨房送来的糕点。
二人只当是玩笑戏言,却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约莫过了半旬,整好是花朝节,现下也过了倒春寒的日子。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嫔,一个个都换上了轻薄的衣装。
这样的日子,最得意的莫过于是,栖梧宫众人,以苏皖晚为首,介是一色的桃红下裙,浅碧色的上襦,远远望去,怎一个艳色了得。
其中又以苏晚晚最过艳丽,该是腹中的孩子给了天大的胆子,竟是穿上了大红色的衣装。按照祖训,赤金镶边的大红衣装,只有正妻也就是宫中的皇后才可穿着,苏皖晚位分虽高,可到底也不过是个侧室罢了。
皇家注重脸面,给封了个封号。可若论根本,到底也只是侧室,就算有了孩子,那孩子也算不得是嫡出。
那周朝最是看重嫡庶尊卑,苏皖晚此次可谓是僭越。皇后从看到她一身艳丽的红开始,便是满脸的阴沉。可碍于她腹中还有孩子,也不好当众发作。加之皇后近些年来一直以贤惠大方著称,更是不能因为区区一个苏皖晚,反倒是坏了自己的好名声。只能按住不表,可眼里早已冒出了火来。
苏婉婉见皇后没有什么表示。心中暗喜,只当她是怕了,行为更是嚣张。
他见无人去宴会主座,竟是一屁股坐了上去。
等众人都一一到场后,见主位上坐的不是皇后,心里一惊。虽个个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惊讶的神色是藏不住的。
苏皖晚因此越发的嚣张跋扈。便像个当家主母一般道:“众位妹妹们都来啦,快些就坐吧,本宫在这儿等了好久,也烦闷的很。本宫尚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