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娇见苏皖晚朝着自己的方向到了过去,当即就是一阵的心惊肉跳,别的她不怕,就怕这硕大的肚子瘫在她身上就瘪了下去,别的主子们好歹有个位分是不用担心,可不过是个下贱的宫女罢了,命如草芥,若是还在因她而变成了一滩血水,就是把她去啊年都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
她赶忙朝着苏皖晚撑了一下,这才没让她倒在了地上,可人才接触到她,苏皖晚便捂着肚子“诶哟”了一声。
沈心兰心中冷笑,却也还是关切的问道:“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苏皖晚也不做回答,只捂着肚子诶哟诶哟的叫。
这好巧不巧,蒋煜梵带着人走到了这附近,正好就看见了苏皖晚瘫倒在舞娇身上,瞧着她挺了个大肚子,整个人几乎都要昏阙过去,吓得浑身一震,大热天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跑了过去,一把将苏晚晚横抱了起来,走进了亭子中,等怀里的人面色不再潮红后,这才满脸怒气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晚不等皇后开口,便是虚弱的叫了一声:“皇上,不碍事,只不过是臣妾,站的久了些,有些发晕,并没有什么大碍。”
蒋煜梵本来还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如今听苏晚晚这么一撺掇,心中的火顿时烧的噼啪作响,他猛地一拍桌子,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皇后,问道:“你怎么管的人!双身子的人站在大太阳下面,在呢么就没有一个人去把她接进来!”
他语气虽不重,可字里行间都是责备,皇后心中一堵,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可现在主动权不再她手里,再冤枉也得忍下。
她只能低着头不做声,可越是这样的忍气吞声,越是叫蒋煜梵觉得她无用,当即又是一顿的数落,沈心兰在这次却没有阻拦,她自知皇后对蒋煜梵还有这几分情谊,若是这份情谊不斩断了,日后终究是个祸患。
等到皇后委屈的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时,沈心兰上千了一步,柔声开口道:“皇上,今日之事,是皇上错怪娘娘了,这算来算去,该是皇上您的不是。”
蒋煜梵眉头一挑,正要发作,可瞧见开口的人是沈心兰后又生生的忍住了,他可是不想再吃一次闭门羹,加之这些时日他偏袒太过,后宫多有风言风语,是在风口浪尖的沈心兰忍下了一肚子的气,才换来了一个暂时的和平,他自然是要给她这个面子,便只是摆了摆手道:“你说。”
沈心兰全不在乎他这个冷漠的态度,只说道:“今日花朝宴会,该是众妃与皇后娘娘同乐,该是女儿们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日子,淑妃娘娘因有孕,行动不便,总归是要同众人不一样,无论吃穿用度,是皇后娘娘也比不上的。今日是个大日子,淑妃娘娘习惯了平日里的规矩,可今日是祭祀的规矩,自然不能由着淑妃娘娘胡来,当然就让淑妃娘娘有所不适,这究其原因,还是得怪皇上太过怜香惜玉了些呀,当初赵充媛孕有长宁公主时,也比不上这么一遭,可见,这罪魁祸首还是皇上。”
这一番话,虽没明指,可话里话外都在说是蒋煜梵逾制偏心,才最终导致了这么一个结果,皇后不过是遵循祭祀的规矩罢了,是蒋煜梵自己平日里把人宠的无法无天,才有了今日这么一个结果,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蒋煜梵听了这话,自然多有不满,可偏偏说的众妃都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他又确实是吧人宠的无法无天,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句句属实,他无法反驳。
想着自己的面子被一个女人驳了,他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气呼呼的抱着苏皖晚便走了出去。
沈心兰跟在皇后身后,恭敬的将人送走了后,这一场宴会也搅合的不欢而散,众妃都没了兴致,一一回了宫,只剩下她与皇后二人后,皇后这才猛的哭了出来。
沈心兰心里一抖,玩玩没想到皇后付出了这样多的感情,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只是开头哭出了声,剩下的便是默默的留着眼泪,沈心兰在一旁陪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流泪,等过了小半刻,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连侍女也不让跟着,只一个人默默的走进了一处花廊。
银海见皇后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可怜,抓了抓沈心兰的衣角,问道:“主子不跟上去吗,娘娘这样也太可怜了些。”
沈心兰却摇了摇头,心里那一句,唯有她自己疗伤,终究没有说出来。
大好的节日,便是毁在了一个苏晚晚身上,只等到了晚上,宫中的灯火亮了起来,这气氛才稍微有所好转,沈心兰刚想放松一下,却没想到李芸香又杀了过来。
沈心兰无奈的笑了一声,还是整理了情绪,笑着出门相迎。
这次李芸香显得格外的没有耐心,一来便问道:“娘娘今日怎么又开罪了皇上,娘娘开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