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娘娘放心,沈欣然已接了那药,沈心兰视娘娘腹中皇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必然会对娘娘腹中皇子动手,娘娘只等今晚,人赃并获。”李云香露出一副谄媚的容颜,言语中都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苏婉婉自然知道,她现在是想握紧自己这么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连自己也不帮她了,那她便是这后宫中最可悲的女人,高贵的出身,却只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甚至连家族也把它当做了一颗弃子,此生此世,再无翻身之日。
因而苏婉婉用她这么一颗棋子,用得极为放心,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叛变。因为在这后宫之中,李云香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苏婉婉一人而已。
她笑道:“妹妹真是个能干人,这次辛苦妹妹了。等到他日本宫的皇儿平安降生,本宫对妹妹,自有重谢。”
李云香道:“娘娘言重了,能为娘娘办事,是嫔妾的荣幸,哪里还谈得上什么?谢与不谢的。”
苏皖晚听罢,笑意更甚,又将她拉进了些,裹着她的手抚摸了几把。脸上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道:“妹妹这手是怎么了?这宫里的人都是怎么办事儿的?妹妹这一双手搞成这个样子这样的粗糙,哎,真叫人看了心疼。”
这样的粗糙,这样的悲惨,还不是拜你所赐。李云香在心里暗骂她两句,可表面上哪敢不恭不敬?只推脱道:“是嫔妾自己不小心罢了,这宫里的人都待嫔妾极好。”
沈心兰摇头道:“妹妹就是心太善了些,越是这样心善,这宫里的人,越不把你当回事。这样吧,妹妹今夜替我办件事儿,只要妹妹今夜帮我把这事儿办好了,那日后自有妹妹的荣华富贵可享受。”
李云香道:“娘娘尽管吩咐,嫔妾自然帮娘娘处理的稳稳当当。”
苏皖晚嫣然一笑:“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希望今夜捉奸之时,妹妹也能在场。”
这要求听上去不过分,可实际上就是要把人拉下水。若是李云香,今夜闭门不出。那么明日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怪不到他身上来,可他要是今夜在场,那什么事都和他有了关系。苏婉婉这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事成,则她可除去一个眼中钉,肉中刺;若这事不成,那么自然可以把李云香这人拉出来做一张挡箭牌,把自己摘个干净,一举两得。
李云香听了,直在心里骂她老狐狸,赶忙作为难状道:“娘娘,这嫔妾若是在场,不太好吧,毕竟这是各位主子娘娘们之间的事,嫔妾人微言轻,不好参与进去。”
你想不掺合进去,那你可真想的美。虽然晚,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哦,是吗?那本宫就给妹妹一个脸面,让妹妹也可在这样的场面去开开眼界,也不枉咱们姐妹一场,这样的缘分。”
李芸香听得有些焦灼,可也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只能拐着弯儿道:“娘娘,若这是好事儿也就算了,可毕竟是要闹出来些什么的,嫔妾在场,恐怕不太合适。一来,嫔妾入宫最晚,对这宫里的姐妹们来说也算是个生人;二来,嫔妾对皇上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这么看来,让皇上丢了脸面,也不大好,多谢娘娘盛情,可嫔妾,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里呆着。”
苏皖晚见她又再推辞,也懒得再和她装一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直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叫你去,你就去,推辞个什么?你这是不给本宫面子?你把本宫当什么人来看?本宫说的话就和放屁一样,是吗?本宫叫你去就去,懂了吗?”
李云香的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苏婉婉的脸上,可他现在不过是个才女,又不是什么高贵的主子娘娘,只能忍下心头,这一口恶气。低声地答了一句,是。
苏皖晚见她应了,甩了她一个白眼,摆了摆手,叫人把他送了出去,这说是送,实际上和撵也差不了多少。
这宫里的人拜高踩低,可谓是本性。见苏婉婉对李云香没什么好脸色,自然对她也不像从前那样恭敬。一个个敷衍似的把人送了出去,甚至连一个正眼也没给她,又急匆匆地跑了进去,像是见了什么瘟神一样。
李云香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宫中她虽然只是个地位低微的采女,可明面上那些下人们对它不敢不恭敬的。最多也就是呈呈口舌之快,可像栖梧宫这样明摆着看不起她的人,她还没见过。
她在娘家时是世家小姐,又是嫡长女,这样高贵的出身,谁对她敢不恭敬?一个个的都把她当公主一样的捧着。可自从来了这宫里,便是一下跌入了泥潭。
想起刚刚栖梧宫下人的眼神,她恨得牙痒痒。
正准备回宫时,迎面却被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撞的摔在了地上。
李云香,摸了摸被撞疼的地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