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茜,你现在立马去外面看看,把周围都清理一下,今夜咱们就去宗人府,这样的消息是在是叫人心惊胆战,还是要同王爷商议一番才是。”沈心兰想到彗星楼的暗花,忍不住头皮发麻。
彗星楼是什么地方?那是现在朝廷都没有办法剿灭的地方,当初太祖皇帝发出了丹书铁券诏安江湖各路豪杰围剿彗星楼,最后也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还是彗星楼的老板与开国元老沈易安交谈,用朝廷此生此世不再干涉江湖事务为代价,换彗星楼不对朝廷官员下手。
这彗星楼美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沈心兰从听到这个名字开始,这个神秘的组织就已经打到了顶峰,江湖上的各路豪杰都忌惮着这个组织。它虽说是个联盟,可又没有什么规矩,里头的杀手都来去自由,不过是领钱办事,正因这个一个自由的作风,彗星楼可以说是黑白通吃。
加上彗星楼现任楼主陈老三是个贫苦的出身,心志坚定,定下了死规矩,彗星楼不可滥杀无辜贫民,明鉴暗花不接伤天害理之事。也因这一条死规矩,彗星楼也少了不少武林正派人士的围剿。
可究竟是哪一个大人物,能放的起暗花?
沈心兰心里满头雾水,说到头,她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朝堂上的事儿她不懂,江湖恩怨,武林纷争更是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是,她要做的就是稳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然后把蔣褚扉八抬大轿的从宗人府接出来,再便没有其他的事儿了。
可淳亲王府的众人都待她如血亲一般的友好,尤其是曹先生,更是像父亲一样的引导她学诗作画,也教了她如何在后宫这个大染缸中生存。
这样一个如同亲生父亲一样的人平白无故的毙命,这叫她如何不恨?
“主子,您,还是慎重些,曹先生花了那么多心血来教导主子,是段段不愿看到主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主子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不算是辜负了曹先生,主子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辜负了曹先生的谆谆教诲。”雪茜见沈心兰已是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要冲回淳亲王府的样子,自然不放心,赶忙说了两句劝了一劝。
当初二人都还在淳亲王府之时,她是看着曹先生和沈心兰二人的父女情谊的。曹先生没有后人,唯一跟着的一个小书童也是智力有些问题,因而在同沈心兰交心谈话后,便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雪茜很清楚二人之间的联系,不是亲生,但却是一脉相承。
如今曹先生被害,沈心兰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甚至可以说,沈心兰还带着些仇恨,只巴不得立刻就能把杀害曹先生的罪魁祸首抓出来。
可现在正是个最紧要的关头,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自乱阵脚。若是此时被人抓住了马脚,那才是满盘皆输。
“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沈心兰偏过了脑袋,悄悄的擦了擦眼泪。那样一个对待自己如亲女一般的老先生被害了,她如何不痛心?
雪茜银海见她这般的伤心难过,也不再拦着,只放任她自己好好的大哭一场,二人携手而出,等关上了房门后,只听得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声,像是极强的忍耐一样,眼泪都不带着哭诉和委屈。
“主子这个样子,更是叫人放心不下了,曹先生的事,我也放心不下。”雪茜揉了揉发痛的太阳,少有的有些慌乱。
银海却是冷静的很,半天都不说话,奇怪的很。
血亲觉着她今日有些反常,忍不住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一回事儿,怎门跟个闷葫芦一样?”
“雪茜姐姐,方才主子再房间里面,我怕说了你也忍不住,跟着主子一起哭了起来,这才忍着没有说……”她说着抬起了头,双眼赤红,里面又是泪花又是血丝,瞧上去狼狈不堪。
雪茜见她这个模样,心头升起了一份不详的预感,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不成府里还出了什么大事?”
“是,是薛师傅……”银海不敢说完,她只是开了口,就看见雪茜满脸的震惊,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银海,我……我爹……我爹出了什么事儿,你……你告诉我。”
“薛师傅他……曹先生被发现的那个早上,府里乱作了一团,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群刺客,薛师傅为了保护朱先生和剩下了四位先生,带着一干弟子冲出去同刺客斗作了一团。可……”银海擦了擦眼泪,声音愈发的哽咽了起来。
“可府里出了叛徒,陆师兄他……竟是在薛师傅要取贼人首级之时,一剑扎进了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