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白了一眼,不屑道:“你那么怕她做什么?总有一天我可是要在她头上的,家主培养咱们可不就是为了再宫中能有一席之地?你当修仪真的就堪当大用?她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可不算是什么东西,也就她自己还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心里可是明镜一样。”
杏花道:“你可别欺负她,好赖现在她还是个主子呢,你这样的在后面排揎她,真被她听到了,你也得被揭了皮,毕竟这不是府里,宫规可严得很。”
桃花顶了她一拐,道:“诶哟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哟,芸香小姐那么惨,她也不说帮衬一二,明明是有本事帮忙的,偏偏袖手旁观,有眼睛的可都看的出来,她那是故意的,芸香小姐仙去了,她还沾沾自喜,可是心里没个盘算,也不想想她那个脑子,要是没有咱们,早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也就这个呆还能吸引皇上了。”
杏花劝道:“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又何必这么欺负她?到时候说不定也落不下什么好,不如随她去吧,她现在就是不乐意点头,咱们没法儿侍寝,也完成不了家主的任务。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她,她虽是呆了点,但是又不蠢,总会帮忙的。逼近她害死了大小姐,家主也不会轻易的饶了她,看她还有几天好日子,就让她好好的熬过去把,咱们也不用管那么多了,随她去就好。”
桃花道:“救你心眼好,还管她,我瞧今日这姓沈的;来了,她可要吃个大亏。”
杏花叹了口气,又扯了扯桃花的衣角:“咱们还是守着点吧,菲英那个小蹄子满脑子都是捡高枝儿的想法,你没瞧见?方才那沈美人来了,她眼睛里可是放了光了。她长得不出众,想着沈美人身边哪个丑女银海,就想着要去沈美人手下,今儿可不是净显摆了?只可惜,啊媲美拍着,全拍马蹄子上了,今儿咱们不守着点,只怕她现在都恨不得跟着沈美人走了,把咱们的秘密都抖了出来了。”
桃花白了一眼,“她?她不敢,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的,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罢了,她老子娘的性命都在家主手里,敢叛逃,她老子娘就别想活了,她还有个妹妹,要是她敢背叛,家主就让她妹妹做官妓,她可没那个胆子。”
杏花还想说些什么,可见桃花已经不耐烦了,也只好闭了嘴了。
这柳局水榭正是同沈心兰想的一样,背后的主人,便是那李端瑞了,也正是同沈心兰想的一样,李修仪也是李家的人,只不过,李家的人可不算什么团结的人,便是因为嫉妒内斗了起来,本来李芸香是有机会竞争后位的,只可惜这李修仪自私,因嫉妒,活生生的看着李芸香一步步的踩进了泥潭。
她也早没什么活路了,害死了李端瑞花了大心思培养的嫡出女儿,她一个庶女,又有什么资本呢?不过现在李端瑞看她还有利用价值,这才留着罢了,若是最后一丝的加之也被榨干了的话,也不知是什么下场。
当然这些沈心兰都不知道,她现在才进了大殿,只看见李修仪斜靠在贵妃榻上,正闭目养神。
只见她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聪慧,只要眼睛一亮,准是想出了好点子。长长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樱桃小嘴润润的。一头青丝柔顺亮滑,随意的挽成一个髻,其余的都任其顺溜而下
。腰肢纤细,双手柔若无骨,玉香双肩,双腿修长,体态婀娜。并不庸脂俗粉,清秀中透露出非凡的气质。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江南雪纱,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入御花园,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她长得,的确很有资本,可这样的相貌,在宫里,也只能说合格。
这宫里不缺美人,重要的是手段和身后的势力。
她虽长得还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