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想到苏皖晚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皇族的后裔开玩笑,甚至亲手杀死了那些本该出生的皇子皇女。
她虽不喜苏皖晚,但也知道要以后嗣为重,就是她再不喜欢的人,若是有了皇家的后裔,她总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确保了那人无虞后,再严防死守没人派人轮班的守着,只让那怀了孩子的人过的比她这个皇后还舒坦,把养胎保胎当做人生的头等大事。
可苏皖晚,竟是这样对待她的心血,总是干预后宫,甚至总是能找机会在她的严防死守下巴那些怀了孩子的嫔妃神不知鬼不觉的整到流产,还能不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手段的巧妙,让她这个皇后也啧啧称奇。
她原以为她是排除异己,却不曾想,是这样近乎谋逆的手段。
皇后心中像是一团火在烧,烧着烧着,把理智都燃烧殆尽了,就着这些灰烬,她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吼了出来,“你说什么?她这么多年为皇上怀下的后嗣,竟是都被她一个个亲手打掉了,还全都埋在了树下?"
沈心兰并不做肯定的回答,只是话语中带着点引导的意味,慢悠悠的说道,“妹妹也不敢确定呢,只不过宫里的人都这么在说,妹妹也有些怀疑,这才来知会皇后娘娘一声,还请皇后娘娘自行定夺。”
“哦,是这样啊。”皇后很是失态,她坐镇后位这些年,还没有碰到这样的事。
她虽看上去冷情,可骨子里却是个重感情的人,蒋煜梵是她见过的,一个比较能让她动心的男人,他虽长相并不拔尖,才智也平庸,但他待她,是十足的真诚。
当初他在太子殁后,匆匆忙忙的被选为太子,到虞家提亲之时,紧张的手足无措,竟是背后湿了一大片,见着了她后,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腼腆的红了脸,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些年,他虽宠信苏皖晚,但待她也是好的,虽是在制衡虞家,但也从来不主动削弱虞家的势力,除非是虞家自己做的太过分。
沈心兰见皇后心神慌乱,也不再故意煽动她的火气。
她只作不经意的样子,劝道,“不过妹妹也觉得,确实太玄乎了,毕竟皇上这么多年,对淑妃娘娘,也是不薄呀。淑妃娘娘,也应该承了皇上这份情。”
“这样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要说给别人听,若是被那些有心人听到了,对你来说也是个麻烦。”皇后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里是一片的冰凉。
沈心兰见皇后这个样子,心知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就是要皇后恨毒了苏皖晚才行,不然,凭皇后皇族的维护程度,她是绝对不会对怀孕的苏皖晚下手,偏生现在要让苏晚晚栽个跟头,还非得让她落了这一胎。
也唯有把那些陈年旧事都抖出来,再添油加醋的说些别的,这才能让皇后心甘情愿的做一杆指哪儿打哪儿的枪。
沈心兰笑了一声,轻柔的盖在皇后的手上,柔声道,“妹妹知道了,在以后不乱说了,也就是同皇后娘娘才说的。”
覆盖在手背上的些许暖意,让皇后稍微回了神,她对着沈心兰虚弱的笑了笑,也不再责备。只劝解道,“你知道就好了,可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有倒是有。”沈心兰点了点头,故作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后,见她紧张的捏紧了拳头,便又放心的说道“就是同淑妃娘娘,还是有点关系。”
皇后只觉得心脏在这一瞬间,又沉到了谷底,就像是猛地掉进了冰窟中一样,恐惧的情绪像是墨水一般的,将她眼前染得一片黑暗。
她有些颤抖,鼓起了勇气才看着沈心兰,祈求一般的问,“这次传的又是什么?”
“现在这宫里的人,可都在说,淑妃娘娘,对淳亲王是念念不忘呢。”沈心兰挑了挑眉,像是这流言蜚语是真的确有其事一般。
嫔妃与皇族通、奸,乃是大罪,也是头一份的丑闻,在一片枯寂的宫中,这么大的一个消息,一石就能激起千层浪,顺带着还能荡出好些的涟漪。
皇后看着沈心兰,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了胸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心兰笑道,“都在说,这一胎,也不是皇上的亲子,而是,王爷的呢。”
“放肆。”皇后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她不是习武之人,可这一掌拍了下去,红木的桌子也抖了几抖。
沈心兰也是吓了一下,她没见过皇后能气成这个样子,啪的一声,吓得她心里也忍不住跟则抖了一下。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嫔妾的不是,是嫔妾不该在娘娘面前出言不逊。”
皇后在拍完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