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速度很快,不过两天便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一大早便拉着沈心兰在清宁宫中坐着拉家常。
等过了早膳的点儿,外头的太监跑了进来,尖着嗓子道:“淑妃娘娘到。”
沈心兰看了一眼皇后,忍不住感叹一句,果然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正这么想着,苏皖晚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她满面红光,丝毫没有受到孕期的影响,反倒是容光焕发,叫人忍不住的心生嫉妒。
沈心兰也不得不承认,苏皖晚是个运气好,又受上天眷顾的女人。但凡是别人有了身孕,必然是浮肿胀气,再美的容貌也变得面赛无盐,不可正眼而视,偏偏她苏皖晚就是个特例,这有了身孕,仿佛是受到了雨露滋润的花朵一般,更显得娇艳。
“我来迟了,可叫皇后娘娘一阵的好等,是我的不是。”
她一进门,一眼都没看沈心兰,只朝着皇后虚伪的一笑,直直的站着看着皇后。
这便是对皇后的挑战了。
这后宫的嫔妃,断不能对皇后不敬,单单这不行礼一项,便可大做文章。但这后宫唯有苏皖晚是个特例,她论家世不输皇后,更有皇帝的宠爱,府中还有胎儿,可谓是金甲傍身,无所畏惧。皇后在她眼里,不过也只是个小虾米。
不过苏皖晚也有个致命的缺陷——自傲。
顺遂的前半生让她变得自大自傲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认为皇后不过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的捏揉。
只是沈心兰也不敢小看的皇后,又怎么是好欺负的?
皇后见她一直站着,便也不做声响,只当是没看到,让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了有半柱香,直站的前额起了一层的薄汗。
若是只有苏皖晚和皇后二人在场,那苏皖晚大可无视皇后,直接坐下,可仙子阿有了个沈心兰在一旁做壁上观,要是追究起来,首先反而是要定她的大不敬之罪。
往常要是有身孕的妃子来给皇后请安,必定是先一步跪下,皇后也会很给面子的虚虚扶一把,不会真的让她跪下,这便是个礼尚往来了。
可苏皖晚偏偏犯了这个忌讳。
自然皇后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气氛在一瞬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
苏皖晚是不肯低头的,她望着皇后,赌狠一样,丝毫不松口,只看这皇后,要她先低头。她可想的很美,现在她是双身子,最是贵重,皇后怎么也不会让她出事。
可皇后同她暗斗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皇后见她要跟自己对着来,心里也是不服气。
好啊,你要我低头?我是不敢让你出事,可让你吃点苦头,我还是敢的。
这么想着,皇后突然把太阳一揉,做出了一副痛苦的样子。
瞬间,整个房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皇后的身上,几个宫女焦急的把皇后围作了一团,生怕皇后出了一丁点的事。
沈心兰也顺着大流,偷笑着也围在了皇后的身边,只留下苏皖晚一个人,面色铁青的看着人群,恨得牙痒痒。
只等她站的膝盖骨发酸,皇后这才‘病情好转’,瞄了她一眼。
苏皖晚就是再硬气,也不能三番五次的驳了皇后的面子,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对皇后大不敬,要是通过哪张多事的嘴传了出去,朝堂上肯定有人又要用她这件事大做文章,然后参她们苏家一本。
想着自己背后还背着一大家人,苏皖晚,也只能微微一躬身,忍着一肚子火赔笑道:“诶呀,瞧臣妾,只想着同皇后娘娘聊天,竟是忘了行礼了,真是罪过。”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罪过,也不至于现在这个下场。皇后心里白了她一眼,嘴里却还是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这是哪里的话,妹妹快起来。”
“好歹,也让臣妾尽一尽本分。”苏皖晚见皇后面上有着得意的神色,心里很是不服,便想着,你要我下跪?好啊,我就跪给你看,我看你怎么收场!
皇后见她不给面子,刚准备伸出去手硬生生的缩了回去,这叫苏皖晚也愣了神。
她原想着,皇后不管她是什么态度,都会拦着,可现在,她竟是这样的不给面子。
如今苏皖晚可是山大的肚子,行动很是不方便,若真的跪了下去,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来,这一下便是骑虎难下,只叫她脸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不是个正常的色。
皇后见她服软了,自然也不会真的让她下跪,只虚虚扶了一把,柔声说道:“哪里的话,妹妹是个贵重人,讲究这么多做什么?”
等到苏皖晚被一旁的宫女扶到了椅子上后,吹了一口茶沫子,温柔的问了一句“妹妹,难为妹妹怀着身孕,还来本宫这儿跑一趟,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