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待到茹戚马不停蹄的跑回去报信后,沈心兰早没了笑意,随意的把腿横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
“早走了。”
雪茜答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问道,“不知道她到底上不上钩呢。”
她见沈心兰没什么表示,自觉气氛有些尴尬,忙接着表示道,“咱们这戏可说是做的好了,上不上钩,可是她们的事,不过奴婢猜,她们肯定会上钩!”
“哦,你这么有自信?”沈心兰挑了挑眉,眉宇间多是些耐人寻味之意。
“不是奴婢有自信,是她们宫里本就是这样的人,一个个,火急火燎的,像是背后跟着一把刀子在杀人。”
“都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她们宫里的主子的个性你还不清楚?”沈心兰被雪茜的话逗得发笑,忍不住随着她一同符合了起来,又想到了苏皖晚那个浅薄轻浮的个性,心下更是多了好些嘲弄之意。
“可不是嘛,凭她也能坐稳贵妃的位置,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大运还没被人拉下来。”
“她不是走大运,她自己也有盘算。”沈心兰摇了摇头,对雪茜这番猜测却是否认了,苏皖晚若真是一个只靠运气的人,她断断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雪茜则是一脸的惊异,“她,就她那个人还能有盘算?”
沈心兰笑了笑,拍了拍雪茜的额头,“她可清楚的很知道自己也就那么些本事,所以手下可是纠结了不少有用之人,最开始那赵充媛不就是一个吗?”
“啧,也难为她,还不是个完全的蠢货!”
若是真的蠢货,又怎么能独霸宠爱这么久还能坐稳这个贵妃的位置呢!沈心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句话终究没说出来,在下人面前,留她几分颜面。
“不过这一次奴婢可觉得她是要倒大霉。”
“自然是了,心心念念都快生下来的孩子,化成了一滩血水,这辈子还再不能生育,你说她这是不是倒霉?我只希望她这次可是要好好的找我的麻烦,一定要恨恨的针对我,千万不要留手,越是狠毒越好。不然我怎么好借题发挥呢。”沈心兰阴阴的笑了一句,随手夹起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好像嘴里的甜味流到了心头一般。
“娘娘您不害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她若真的敢这么对我,我才高兴呢。可吧不疼,她打我吗?最好是还能叫人看见,到时候让天下人都瞧瞧,雍容大方的贵妃娘娘,不过是个善妒的疯女人罢了。”
“娘娘,您这主意好是好,可奴婢总担心您。”雪茜还是不放心,这些时日她也不是白过的,苏皖晚在她眼里,就是个不管不顾的疯狗,现在在她最看重的时候将她的军,只怕她拼着命都不要了也要报复。
想到苏皖晚只狠毒,饶是小时候拉着好些从死人堆里爬上来带着血性孩子的雪茜,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敢闹我是我自有办法治她。叫她这次狠狠的跌一跤,许久都不得翻身。这一次你定要把银海拘好了,免得这个丫头管不住自己,她最见不得我受苦,要是她知道了这件事,只怕是要冲去找苏皖晚拼命,苏皖晚死了事小,她死了才叫我痛心。”
雪茜见沈心兰极其看重自己人,心里像是放上了好几罐甜甜的蜜糖,“娘娘您是要,对她的家族动手?”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苏皖晚了。
沈心兰却摇了摇头,“我尚且还不能对她背后那个庞然大物动手,不过她现在最大的依仗不就是肚子里的那团肉,还有,皇上吗?我就趁这个机会,让她一口气把这两个依仗全丢了。那才叫爽快呢。”
“奴婢先祝娘娘,心想事成。”
“你呀,可别高新得这么早。”
主仆二人笑了笑,巴不得这消息赶快通过茹戚的嘴,传进苏皖晚的耳朵,早早的激发出她的贪婪,让她对糕点深信不疑。
等孩子打下来了。她就是再怀疑,也怀疑不到自己的头上。
而另一头,栖梧宫中。
茹戚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内室,也不管自己这样子是否狼狈,只跪地磕头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苏皖晚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像是对茹戚极其不屑一般,可想到自己要的消息还在她手里,也只好忍下了心里的不屑,振了振袖子,&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