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晚在皇后处憋了一肚子的火,可碍于自己贵妃的面子,一路上都还没发作出来,可明眼人都知道她可是忍得肺都要气炸。&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一双绣花鞋,恨不得把大理石的地面都踩出洞来,隐藏在袖子中的手,长长的指甲恨不得掐进肉里去。
跟在一旁的璇儿默不作声,表情严肃,像是一座雕像一般,不声不响,只是隐藏在头帘下弯起的两道新月,暴露了她兴奋又幸灾乐祸的情绪。
只不过这些,一直往前冲的苏皖晚是看不到了,否则,她也会少了一个新的敌人。
刚到栖梧宫,苏皖晚就一脚踹开了两个迎上前的宫女,一旁其她的宫人们见了,赶忙都低下了头,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有哪一点惹了她,以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苏皖晚见一干人死人一样的立在一边,干脆也不理会她们,直挺挺的走向了主位。
茹戚赶忙上前,倒了一杯茶,跪在了苏皖晚面前,小声说道:“娘娘,快别生气了身子要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小皇子能平安降生。”
苏皖晚白了她一眼,心里骂道,这样简单的道理还要你来教本宫?
可刚刚自己无缘无故踹了一个奴才想必也是惹起了众人心中的不满,现下也不能再勾起众人的负面情绪。这样想了想,苏皖晚啪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只恶狠狠的骂道:“她竟真的能忍下来,真是好耐性啊,本宫竟是小瞧了她沈心兰了,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她话说的咬牙切齿,像是恶鬼一般,恨不得要把口中叙述之人生吞活剥啖其血肉,脸上因怀孕而染上的圣洁和母性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唯余下凶恶和可怖。
这样的表情,吓坏了好几个胆子小的宫女,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整个人像是泡在了三九天的冰水里一般。
茹戚白了那些怕的瑟瑟发抖的宫女们一眼,心里笑话她们胆子小,一点儿富贵命也没有。她向来信奉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自知跟着苏皖晚,前程无限,可这代价就是得忍着了。
“娘娘,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发火啊,她沈沈心兰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胡女罢了。就算她给自己贴金,说自己是什么波斯公主之后,那也算的了什么呢?波斯公主,那是在波斯才算得上是个公主,在咱们大周朝来算个什么?不过是给自己贴金罢了,一个胡女而已,还那么神气!长着一张狐媚子皮,只会去魅惑皇上,让娘娘身心难受。娘娘须知,娘娘是高贵的瓷器,她沈心兰就是个下贱的瓦砾,天生就不是一个阶层,娘娘这样的珍贵人儿,若是因为她这么一个下贱的东西伤了身可就不值得了,岂不是正好着了她的道儿?”
这一番话只把沈心兰说成是地上卑贱无比的泥巴,说的苏皖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心里,沈心兰样貌比自己出众,还夺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宠爱,虽然只有一点,但只是那一点点也让她恨不得能把沈心兰碎尸万段。
沈心兰这三个字,在苏皖晚的心里,是一颗刺,一颗扎进了血肉中的刺。
曾经那个死在冷宫的沈心兰,也是这样一个长相出挑的女人,她死了,却在蒋煜梵的心中留下了一条痕迹,这让她无法接受。
蒋煜梵在她看来,就是只属于她一人的东西罢了,沈心兰,这个下贱的东西,怎么敢染指?可俗话说的好,活人挣不过死人。
死了的沈心兰成了蒋煜梵心口的朱砂痣,成了他窗前侧白月光,苏皖晚是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
这样的想法,让她一恨,就是整整三年。
她咬了咬后槽牙,牙根都泛酸,“可不就是你说的吗?一个下贱的胡女罢了。”
见她这样的神色,茹戚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马屁拍对了?赶忙又接着奉承道:“娘娘,你可好好想想她是什么家世?您是什么架势,她呀!真是说破天也不过背后有个户部员外郎。可想想那算是个什么呀?娘娘家族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更何况她还不是人家亲生女儿呢,不过是个侄女罢了,这亲生的女儿都算不上是高门贵女,她一个侄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茹戚现在可是明白了,沈美人就是苏皖晚内心最记恨的一个人,只要把她说的不堪,苏皖晚就心里舒坦了,苏皖晚心里舒坦了,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果然,苏皖晚听完茹戚这番话后,脸上也多了点笑容,语气缓和了不少:“你这话说的真是好,让本宫心里痛快了不少!正是你说的那样,她苏皖晚算得了什么东西?敢跟本宫争?本宫的家世,除了皇后,现在这世道可没几个能比的,本宫的容貌也是拔尖出挑,她不过是个胡女罢了,长得再好看又如何?照样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