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儿心直口快,算是这后宫最干净的人,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是诚恳,只是在别人眼里是诚恳,在苏晚晚眼里,就成了故弄玄虚。&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孙敏儿躬了身子行礼,礼毕后才双手背后,高高的抬起了头颅,不见半分的怯懦:“嫔妾不懂淑妃娘娘话里的意思,只不过觉得审美人也是个聪慧通透之人,八面玲珑,相貌不凡,在淑妃娘娘口中,成了个顽劣不堪,连宫女都比不上的人物,是否说的太过了?”
苏晚晚向来行事不讲理,不管孙敏儿说的多有道理,她只蛮不讲理的应对,“本宫还需要你来教吗?”
孙敏儿心里白了她一眼,直骂没有礼仪姑姑叫她,表面上却很平静,只是淡淡的说道:“嫔妾并非是管教娘娘,只不过是想提醒娘娘一下,这后宫并非只听娘娘一言,这后宫大家都有自己想说的话,在这还有皇后娘娘尚未发言,娘娘这话说得太满了些。”
苏晚晚看着她侃侃而谈,在孙敏儿身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些沈心兰的影子,这越发的让她生恨,冷笑道:“孙昭仪真是伶牙俐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神秘人一段时间,呵呵,这嘴皮子功夫也利索了呀。”
孙敏儿学着沈心兰的样子,笑道:“不敢不敢,娘娘谬赞,嫔妾只希望娘娘莫要,因为孕期,而且头脑发昏,就让这不舒服的思想主宰了心智,出了纰漏,若只是平常妃子们之间谈话还好,可若是,在处理公文事务的事上,发了昏,得了昏聩,那可就是真的玩天下之大稽。”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真理,饶是嚣张跋扈如苏晚晚,也只能恨恨的瞪她一眼,嘴巴里却没有说什么。
孙敏儿只问道:“淑妃娘娘,是不是应该对沈美人,说一句对不起?”
苏晚晚白了她一眼,给沈心兰赔礼道歉?除非她死了,不然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去给沈心兰道歉,她天生的高贵,沈心兰是个什么东西?这孙敏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是敢让她给沈心兰那个货色道歉。
看着孙敏儿,苏晚晚心中起了一道无名火,“孙昭仪懂的真多,是不是还要本宫把这执掌后宫的权力,也交出来给孙昭仪?”
孙敏儿从没想过苏晚晚这样的不讲道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一边的沈心兰看不下去了,上前了一步,被苏晚晚护到了身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执掌后宫大权,自始至终都在皇后娘娘身上,而非你我这些妃嫔手中。”
见这几人又要吵起来,皇后还是看不过眼,出言阻拦道:“好啦好啦,不要吵了,今日本宫是来同你们谈谈,关于淑妃妹妹腹中孩儿的满月酒同现下临近的流火大典合并之事。本宫想着,皇上厉行节俭,这后宫也该响应政策,该开源节流,以作榜样。皇子公主们的满月酒,这是一项不小的开销,而最近外国使臣来访,又碰上了流火大典,这庆典,是无论如何都怠慢不得的。一是要弘扬我国威。这花费哪,你可能会小?本宫就想着,干脆在这流火大典之上,办好了这满月酒。只不过,要看妹妹这还出声的是不是时候,认识不是时候,可能,赶不上满月之期。”
此话一出,苏皖晚就像是被抓住了尾巴的毛,浑身的猫都炸了开来,朝着皇后,几乎是吼了出来,“皇后娘娘,臣妾不服。”
自己的话刚出,苏皖晚就出言挑衅,这无异于是大庭广众之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皇后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堪。
她没想到苏皖晚恃宠而骄到了这么一个地步,竟是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就驳了她的脸面。饶是她再好的涵养也兜不住。当即脸色一黑:“淑妃妹妹,有何高见?”
苏皖晚却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指着皇后的鼻子道:“凭什么,本宫的孩子,一场满月酒都不能风风光光的办了?本宫的孩子就天生低贱吗?莫说别的,就是那被……就是那暴毙了的公主,当初她的满月酒也是风风光光的办了108桌。本宫的孩子,便是连这样一个公主都比不上了吗?”
皇后听了她的话,眯了眯眼睛,半晌没说话。
她原以为苏皖晚是发现了她在背后安排的暗棋,或是知道了自己已经联系了虞家,要开始打压苏家,所以她才有心来后宫同自己一较高下,也顺便给那些言官们一个把柄,比如——皇后善妒!
可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面子而已。
知道了这理由,皇后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