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冷月宫的内殿之中,长宁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怒色,看着那两个宫婢,指着鼻子便骂道:“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
“诶哟喂。&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公主殿下,您还当自己是当初那个公主殿下呀,这风水轮流转,你可不是当初那个金贵人儿了,这是个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的?”高颧骨的宫婢犯了个白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肆的笑了出声。
刺耳的笑声绕着冷月宫冷清的内殿,好半天才消散。
长宁知道自己如今是丧家之犬,可她却也不认为自己可与任由这些宫婢欺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再落魄也是皇家的血脉,不是这两个宫婢可以欺侮的。
这高颧骨的宫婢当着她的面儿辱骂她,无异于是在羞辱她皇家的身份,她端坐在大厅里稀稀拉拉的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尽力的维持这自己主子的尊严,面色肃然:“放肆,本宫叫你们说话了吗?你们敢在本宫面前多嘴,甚至还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我,你们是什么身份?本宫是什么身份?你们自己清楚。本宫就算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本宫依旧也还是公主。那是皇家的血脉,你们算起来也只是个奴才罢了,在本宫面前耍威风,你们还差这点儿!”
“公主殿下,您这梦还没醒吧?这梦可真美呀!还在那神气的高高在上的,您还以为您是那位公主殿下呀?您现在不过是阶下之囚罢了。”高颧骨的宫婢见长宁还在负隅顽抗,更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嘲讽。
在她看来,这公主沦落到了这个地方,和她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根被没有资格这么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摆着那些主子谱儿。
可长宁却不能接受自己仅剩的尊严被侵犯,此刻虽是强弩之末,但也还撑着最后的体面,高高的抬起了下巴:“本宫虽说是在这冷月宫,但也不是被囚禁,是在这养病,你们懂吗?这是父皇说的。”
“诶哟,您是养病?人家养病,好吃好喝好穿伺候着,这宫女太监一个也不少,轮流在眼前伺候着。您呢?就你一个人在这呆着,也没什么东西赏给你,服侍的奴才,不过我们两个人罢了,您说您这是养病呢,还是别的什么呀?”高颧骨的宫婢笑的更加的放肆,更是走近了一步绕着长宁转圈,见她身上还有几件首饰,看着那些金光灿灿的珠宝,只叫她眼睛珠子都瞪得直了,恨不得眼珠子里长出手指头来把那金银都搜刮走。
长宁被她瞧得不自在,皱了皱眉,不悦道:“本宫是养病,不需要你们来给本宫多嘴,若是你们服侍的不尽心,不尽力,让本宫的病情加重了,自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哦,是吗?那为了公主您的千金之躯,您可好好在床上躺着吧?”
高颧骨的宫婢冷笑了一声,趁着长宁不注意,一把扯住了长宁的后领,不由分说便朝着那张略显寒酸的床走去。长宁年幼,论力气拧不过她,只得被半拖在地上,月白色的衣衫上也因此染上了不少的灰尘。
那高颧骨的宫女很是有一身蛮力,不由分说的便把长宁摔在了场上,摔的她眼冒金星,半晌才缓过来。
“公主殿下,您为了贵体安康,请歇着吧!”
长宁被她摔在穿上,心中难免有了怨气,此刻见她越发的放肆,越发的不尊重,一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脸上,“放肆!谁准你碰本宫的袖子的?你是什么人,感动我的衣裳?”
那高颧骨的宫婢没想到长宁还有如此的火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是来不及躲避,生生的受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疼倒是其次,自尊受损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原只当长宁是个可随意错圆捏扁的软柿子,可这柿子变成了仙人掌,扎了一手的刺,便是让她面色阴沉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要去用冷帕子敷脸,当即一撸袖子,死死的把长宁摁在了床上,啪啪就是两巴掌摔在了长宁的脸上。
“我是什么人?我现在是你姑奶奶。你给我好好在床上躺着。”
“你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见长宁不老实,那高颧骨的宫婢招呼了那圆脸的宫婢,指了指一边送过来的白绢布:“把她嘴巴封住。哎呀,你那么温柔做什么她会咬你的,你把那白绢不撕成条,再把她嘴巴绑起来不就好了。”
圆脸的宫婢不像那高颧骨的宫婢那样火气一上来什么也不顾,此刻她想着长宁好歹还是个公主,就算此刻沦为了阶下囚也不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