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褚扉的母亲,只是一个宫中的舞女,是个胡女,只不过天性开朗豪爽,又乐于助人,就像小太阳一样的耀眼,总会帮助他人,从来不觉得麻烦,一开始宫中的人都觉得她痴傻,可渐渐的,都明白了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别人,渐渐的也都对她展现了善意。
那时整个教坊司都亲切的叫她小太阳。
可好景不长,16虽那年,小太阳做了领舞,在众臣大宴上表演了八部天龙飞天舞,一舞倾倒众生,定国寺的住持更是想要替她求情,放还她自由,让她去西域密宗寺,做一位领舞天女,若是真的去了西域密宗寺,想必她现在也会活的很好。
只可惜,她被蔣褚扉的父亲,也就是先帝爷看上了,先帝爷对她的笑容和舞姿念念不忘,甚至时时刻刻脑海中都能浮现她的身影,便不顾一切的寻到了教坊司去了,这一切都让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太后嫉妒,太后派人去教坊司找麻烦,可那人见整个教坊司都团结起来给小太阳求情,便觉得奇怪,把这消息禀报了太后,太后觉得奇怪,自己寻去了教坊司,最终明白了,有一种人,生来就像是太阳一样的耀眼,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永远用尽全力的燃烧自己,只为温暖众人。
小太阳的人生是追求艺术,追求极致的舞姿。
这一点让太后动容,太后小时候学习枇杷,可太后的母家觉得枇杷难登大雅,强行让太后练了古琴,可太后永远都怀念那时的快乐。
太后想还小太阳自由,只是,她晚了一步。
先帝爷,强,暴。了小太阳,也正是那一次,有了蔣褚扉。
可是男人,永远是吃锅望盆,很快就将小太阳忘到了脑后,若不是太后,蔣褚扉根本没有办法出生。
可在蔣褚扉出生后,先帝竟觉得让一个胡女生下后代是耻辱,竟是让人捂死了小太阳,要对蔣褚扉动手之时,是太后和太子二人出手阻拦才作罢。
这也是为何蔣褚扉尊重太后,也和太子关系极好的原因,太后是懂得他母亲的知音,也是保护他的第二个母亲,只是太后母家势大,也被先帝排斥,太后最后也是孤独的,就算是晚于先帝,她也是孤独的,只因她再也找不到那个能笑着对自己说:“你的琵琶弹得不好,但是很好听。”的人了。
蔣褚扉七岁之前,过的是快乐的,有太后和太子的庇护,他过的就像普通孩子一样,可七岁那年太后母家收到打击,被禁足,太子被强移东宫。
也就是那时,蔣褚扉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的杀意,也感受到了人性凉薄,若不是几位大儒声称为父杀子,有违人伦,他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
从那以后,蔣褚扉格外的珍视每一个机会,无论是识字还是骑射,他永远要用常人百倍的努力,也就是因为如此,先帝多次派人刁难他,若不是太子在东宫之时还不忘接济他,他就真的熬不过来。
一切都在他十三岁那一年改变了,他的父亲,为了抹杀这个耻辱,让他上了战场,想用战争来杀死他,可他却有着征战的天赋,竟是带着一身的战功和一千兄弟回到了大周,杀出了自己的名声,民间的百姓叫他小战神,就算是皇帝,也无法去杀一个有功之臣,他几乎大半的时间,都躲在疆场,直到皇帝得了一场重病,权利交由太子把控口,他才正式回到了京都。
父亲这个词,对蔣褚扉来说,是格外的陌生,对他来说,父亲就是魔鬼。
沈心兰听着蔣褚扉的故事,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可怜,也足够坚强,可比起蔣褚扉,她不如他。
至少她还有母亲的庇护,至少她的父亲不会像杀他。
蔣褚扉看着沈心兰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笑,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
他继续说道“那一个人,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原本是我那兄弟看上的女子,二人情投意合,可最终我那好父皇,为了帮我的好弟弟巩固皇位,设计了虞可人同我的好兄弟起了纷争。转而投向我那好弟弟的回报,对他死心塌地。让整个虞家就成了他巩固皇权的工具。只可惜我那好兄弟心灰意冷,败走江湖。”
沈心兰想到那个众人赞颂的明君,忍不住垂下了眼睛:“先帝爷这偏见倒是害了许多人啊。”
“他的偏见,何其之大,只因为我母亲不过是个胡女,就恨不得杀了我,无论我做的多优秀,他都不看我一眼,若不是太子哥哥一直保我,只怕我早就死了。我只恨当初。在战场之上,死的不是他。太子哥哥太过重情,帮他挡了那致命伤。倘若是他死了,这天下都好了,可偏偏死的不是他。他想让我那好弟弟巩固江山百年,我偏不,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不能登上这个位置。”
蔣褚扉想到那个金光闪闪的位置,楼主沈心兰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眼中的野心也更加的熠熠生辉。
“你别想那么多,你还有我,我同你是一样的。&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