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小半日,这消息便传到了苏婉婉的耳朵之中,听着侍女禀报完了消息,苏婉婉兴奋的连茶都忘了喝:“好哇,天赐良机,既然沈心兰那个贱,人今儿也给她送了东西,那咱们就浑水摸鱼一次,把这口黑锅扣到她的身上去。&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舞娇听了苏婉婉的话,只能在心里对这惠儿说了一声,算你倒霉。
苏婉婉倒是算计的很好,她准备的是由红花熏香了整整三天的安神茶,一是熏香的过后的香末子混在茶叶里面,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加之这安神茶所用的草药驳杂,草药的香味,互相盖来盖去,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便是要那最有经验的太医,也察觉不出来什么错乱,再说,真的查起来了,最终也只会查这茶的渣滓,可这渣滓若不是有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老太医,断然查不出分毫差错,如今太医院的院判卧病在床,老一辈的太医高老还乡,新一辈的医生经验积累的不够,这等的青黄不接,正是个好机会。
若是茶渣滓什么问题都没有查出来,那就必然出在沈心兰那一碗燕窝粥上,现在这燕窝早被人吃完了,也没有一个物证做个对证。脏水,最后是要算到沈心兰的身上。
这一石二鸟,一次性除掉两个心头大恨,岂不美哉?
舞娇如今是苏皖晚宫中最受器重的大宫女,这件事惠儿身边的宫女也都晓得,也是向之前巴结雪茜一般的巴结舞娇道:“哎哟舞娇姑姑怎么今日也来了?哎呀,哎呀,这是喜鹊在梅枝上跳来跳去的,喜上眉梢啊,姑姑快些进来,咱们给姑姑上茶。”
舞娇却摆了摆手道:“不了,今儿咱们娘娘也是派我来送送东西的,这不是才听闻沈昭容也送了东西嘛,娘娘想着惠才人毕竟是从她宫里出去的人,不能矮了别人一截,这不,叫我送了些安神茶过来,诶,门口那个白衣丫头是医女吧,叫她进来也查查,也算给大家都证一证清白。”
舞娇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人也不好拒绝,加上惠儿的确是从苏皖晚的宫中走出来的,若她这样对苏婉婉,必定是打的苏皖晚的脸,并且苏皖晚,现在送东西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就是闹到了皇上那儿去,也是苏皖晚站得住情理。
五教笑着进了门,一进门就没有给惠儿说话的机会,惠儿见是舞娇来了,心里也大约明白了。这不是她能拒绝的事。毕竟苏皖晚那是什么人?若是沈心兰,顶多就是皇上教训两句,可若是苏婉婉,那可能就惊动了苏皖晚身后的苏家,她拒绝不得,她想着,好在如今有医女在场,好好的清查一番,也不容易出岔子。
可是苏皖晚让苏家精心准备的堕胎茶,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被查出来呢?那医女不过是小小的医女罢了,又不是她医院的院判,自然没有高深的医术,查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这熏了红花的安神茶,自然也就留到了惠儿的宫中。
原本惠儿是想,苏皖晚会不会是茶叶的味道有问题?可她又不好直接丢了,只能是先放在一边,然后用蜡把装茶的箱子的缝隙都封存好了,避免味道散出。等再过几日,随便让个小丫头扔出去了,再让这小丫头顶了罪也就算过去了。
可惠儿没想到,第二日,皇后竟带着众人都来了她的住处,这不用说,从中撺掇的必然就是沈心兰。
沈心兰像是这个宫殿真正的主人一般对众人道:“哎呀,各位姐妹还不快进去,又是在这门口站着,让咱们现在‘第一贵人’受了风寒,伤着了龙裔可就不好了,大家快进去坐好了。”
惠儿听闻沈心兰这样讲话,心里一百个不舒服,惠儿心里认为自己才是自己宫中的主子,沈心兰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自己的宫中指手画脚?这可不是鸠占鹊巢吗?可如今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唯一的依靠就是肚子里的这一团肉,若是保不住这一团肉,自己所有的荣华富贵就都化作了泡影,为了自己的胎气不受影响,惠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想着以后再从沈心兰身上找回来,出一出这一口恶气。
在这个场面下,她只微笑面对,可她认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在别人看来,她便是十足的无能之辈了。
让一个外人再自己的宫中指手画脚,就算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娘娘们鸠占鹊巢了,也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众人都不会说那些有权有势的霸道,反倒是怪那受欺负的没有本事,这是宫中的常见现象。
若是平常,苏皖晚肯定是要站出来第一个反对的,毕竟她跟沈心兰就是天生的不对付一般,总要找对方的茬。
但现在她想,近日那孩子可能就不在了,到时候肯定是要彻查一番,就让沈心兰在出一个风头,她如今越是出风头,让她受怀疑的几率也就越大,到时候摔到地上也就摔得越惨,暂且先让她疯狂一会。
这么想着,苏皖晚破天荒的没有出言讥讽,也没有站出来说话,只是跟着众人一起进了惠儿宫中的内室,这